即便熬了夜,但奥默的起床时间还是稳定的,也给早餐留出了时间,因而能赶上地铁高峰期的前半个小时。
这个时候,列车车厢内还远远没到拥挤的地步,只是通往西区的地铁线向来繁忙,两个刚来的学生仍是只能站着。
“所以说为什么要叹气啊...你就这么不想聊赛马娘话题吗?”
地铁开动之后的数秒,重心也逐渐稳定,毕泽便也敢于松开吊环,站在始终稳立的奥默边上低声问。
他们站在地铁车厢的连接处,不远处的车厢正中就站着一位穿着特雷森校服的赛马娘,那是毕泽压低声音的理由。
天赋素质都是常人数倍的马娘,就连听力也是格外出色的类型,自称赛马娘玩家的毕泽至少明白这一点。
不过他都没认出对方是谁,否则哪里会那么老实把目光放在别处。
“有没有可能,是在感叹你出众超群的脑回路?”奥默无言地看了他一眼,复又有些不自觉的瞥一眼那赛马娘,“说不定你明年可以报考古和历史系。”
他有些头疼。
敏锐的感知时刻表达着刺痛般的危机感,令他难以忽视那位赛马娘由内自外不经收敛的野性压迫。
她也确实不用收敛,毕泽和其他乘客好似完全察觉不了,就他这种不上不下卡在这儿,很难真正不将注意力放在那位常出没于几个台球厅的某届德比冠军上。
查过那么多赛事,也会理所当然地记得许多赛马娘的模样,而那褐发正中带块白的独特发色更是难以忽视。
那是位几乎算是退役了的赛马娘,有着大把的空余时间,再加上训练成型的惊人身体素质,能学的东西理所当然包括战斗。
奥默毫不怀疑自己察觉到的气势能被换算成战斗力,只是或许对方并非刻意,他也不应反应过激。
这时候,毕泽继续话题的自然语调倒是能够迫使他更顺利地转移注意。
“仇恨这么深吗?”毕泽意外的听懂了奥默之前的话语,整个人都缩了缩脖子,“你的作业做得怎么样?”
作为一个早早摆烂了的学生,毕泽甚至连作业都不打算做,也没打算交,会关心这个只能说转移话题的方式比较生硬。
生硬归生硬,奥默也已经懒得数落这家伙了,干脆就顺着他的话题道:“说起作业,昨天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比如...”奥默想了想毕泽的思路跳脱程度,还是决定说得明白点,咬着不确定的语调道,“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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