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不是嘻嘻就是桀桀。
但好在他还没来得及在茶座面前崩坏人设,茶座便已经再看了眼屏幕,然后朝他道别:
“…嗯,也祝你顺利,训练员,别像速子一样熬太晚。”
“不会的,明早还要带波旁去特雷森,我还要顺便去一趟学生会。”
“…?好,那么…训练员再见。”
“再见,夜跑注意安全。”
奥默不得不提醒一下。
茶座是喜欢夜跑的马娘,以她的说法,白天都没什么力气——奥默觉得这只是她咖啡喝多了失眠,作息后挪造成的。
降灵科的学生对夜晚远比白天青睐也是理所当然。
这也是需要慢慢调整的,比赛可不会依着她的作息,等太阳西斜才开始。
“啊,对了,茶座。”他忽然又叫住了对方。
“你不怕我么?或者更准确的问,你不怕我的眼睛么?”
“眼睛…我很喜欢训练员的眼睛……”女孩与他对视着,淡淡的笑了,“像飘香的咖啡一样黑暗深沉……令人平静。”
我问的是锐利与否……奥默有些错愕,但也意识到是自己的表达有些纰漏。
该问的该是眼神才对,茶座回答的明显是从眼睛里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内容。
但这回答……该说不愧是漆黑周日的妹妹么?
茶座或许比预想中还要有些…黑的潜质。
“这样啊,谢谢你的欣赏,其实我也蛮喜欢你这头黑发,”奥默回敬道,“以前在我周围很难看到这样柔顺纯色的黑色长发——忽略头顶的那撮白的话。”
“…家里人反而很喜欢我头顶这一缕白。”茶座抬手抹了抹头顶那明显翘起的白毛,这种不需要发胶的竖立足够特别,而这样的特别,在赛马娘的特征中通常意味着某种独一无二的‘特色’。
就像真实马匹的额旋刺、星、流星——指的都是头部的白章、纹路,这是天然的别征,也方便人类对其辨认。
“不算是个减分项。”奥默微笑道。
“不过多熬夜的话,其他头发也可能白哦。”
“…训练员……有些坏心眼。”
“这是大人宁愿背负恶意也要对晚睡孩子的诚恳告诫啊。”
“…睡足…稳定,就没关系。”
“我不否认,但比赛可不会晚上开始,”他放下杯子,略略拍掌,“好了,闲聊到此为止,我也该继续干活了,而你也要好好睡觉,小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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