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聚的福利院中,他在有意识起,便在不安中认知着这个喧闹世界。
对长辈既然没有依赖,没有足够的信赖,也习惯了魔界区的福利院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事实,只能在电视与网络影像中看着和自己相似的人类聚集生活的世界表层。
这份不安与怀疑催生出了极端的谨慎与距离感,对于任何觉得自己或许处理不好的事态都会下意识排斥,甚至就连「与人相处,构建一段近距离的关系」都有一点未知的恐惧。
这份因父母不在,长辈年纪格差,导致的,亲情上的恐惧与排斥,也被投射到他与同龄人的相处上。
令他惯于边缘化,不愿深交任何同龄者,同时也享受那份一个人的轻松,刻意不去在意那份独自生活的孤独。
那时的他,是母庸置疑的社恐。
却又是伪装得一点都不像社恐的社恐。
能和任何人说上话,甚至能被长辈委以重任,看管其他的孩子,并且还能确实管理得井井有条,这换做任何一人看来,都不会觉得这孩子是个社恐。
但他确是社恐无疑。
只是对事物基础的好奇心会让他谨慎地「龟爬探
索」。
因他毫无疑问是期待着改变,才会看那些歌颂友谊、热血、奇迹,以及爱与和平的动画、特摄,打从心底地喜欢那些作品的主题。
但怀疑与不安本身,仍是扎根于他身处的天性。
哪怕在后来被莫里森.林顿领养;
哪怕他逐渐开始习惯了边上有个靠不住但可以说些烦恼的长辈;
哪怕他在初中开始有了姑且能一起玩游戏的朋友,到了高中时,那样的朋友更是多了起来,甚至有了凯利夫那样亲切的同好,能畅聊生活中大部分的烦恼。
更有毕泽这种硬凑上来的损友。
他的克制,他的收敛也始终依然。
那是他人格的根基,那是他天性的缺陷,却也是他的优势所在。
他天性如此,但他的所作所为也确实不应展现,所以不论面对哪位赛马娘,他都尽量保持着内心的平稳,以「仅仅是听闻过其声名」的训练员态度与其交流。
哪怕是面对那位至高无上的皇帝,也都保持着不卑不亢。
所以……
所以你要平静下来啊,奥默,你可以的!首先放下你手里的托盘,再放下托盘上的茶具,你看德克萨斯看过来的目光都很怀疑了!这种事就不该你干!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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