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的话,奥默大概不会有耐心将岩辉二的故事听下去。
因为对观测者而言,一切的客观事实都可以通过耐心观察证明。
他迟早会有机会,将对方身上信息的凝结,拼成对方已然经历的一切,而这一切,都会在简单的归纳与总结中,化作几页薄薄的纸张。
所以即便是为了完成他人的托付,也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倾听一段太过常见,简直就像无数人生活主菜的故事。
是的,对许多人而言,生活的主菜便是这样普通而寻常的东西。
新奇与意外并不多见,起伏与跌宕亦难伴随,偶尔一次便极可能是不可承受之重,更别奢望其他。
也正是如此一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许多年后,期盼着纯粹的平稳生活,或是反而寻求一段前所未有的冒险。
对生活,对故事,前者已然接受,而后者绝不接受。
岩辉二其实是这样一位后者。
哪怕他表现得再如何地像是前者,哪怕他在面对担当赛马娘的每个主意都显得那样地态度保守,且还像个以大欺小的刻板人士,一度以训练员的身份来让空中神宫做出妥协。
但那也无碍他那关心的本质,以及那份无法掩盖的追求。
这种追求,会在习惯了低迷、无聊的空气后急剧膨胀。
这种追求,会在习惯了压迫与妥协后更加精炼。
这种追求,会让他区别于空中神宫以往的几位训练员,成为那一通关于生活抱怨里,唯一展现出的闪光点。
那是一种韧性,将本质的渴求包裹,深藏于那一贯以来的逆来顺受、谨小慎微、普世正确之中。
让他抱怨了那么多,他始终没想过放弃。
针对空中神宫这位姑娘的怨气再如何重,也仍是没想过解约。
他没有放弃。
在他那习以为常的妥协与正确中,训练员是他当下唯一不愿妥协,不愿再奔向正确的工作。
赛马娘的成绩不好,就等于自己的工作不顺,家里会时常打电话慰问,赛马娘的粉丝也会怪罪是自己无法发挥神宫的潜力,甚至偶尔还有不知来历的恐吓信,试图让他继续着以前的道路,去听所有周围人的话。
放弃,妥协,放弃这份‘终归还是不适合自己’的‘错误’的工作。
去奔向一如既往的‘正确’的,大家都希望你去做的事。
若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他也该真正屈服于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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