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重要阶段,有的人会用一生来治愈童年的伤痕,也有人用一生来感谢童年的幸福,不论如何,他们都是在用这一生来诠释童年的收获。
不论好的还是坏的,除了霍尔海雅小姐。
倘若毫无收获也是一种收获的话,霍尔海雅这类人倒是能避开被除外的命运,但遗憾的是,这里并不是哲学辩证的舞台。
因各式各样的原因而跳过童年者,一路走来便净是坎坷,净是伤痕,也净是骄傲。
霍尔海雅的骄傲、伤痕、坎坷都皆与那羽蛇之愿相连,过激的手术剥夺了她本该拥有的童年,却也成为了她那故事的一切都绕不开的序言。
就像蝙蝠侠的小巷,母亲脖颈上的珍珠,总是要在脑海里回放一遍又一遍。
而当有那么一天,这些东西都不必再回放,一切的一切都尘埃落定,而他/她也有了过上平凡生活的普通人权利时……
不论是否认同,他/她都已经死了。
如今站在这里的,该是真正新造的人,却也是与昔日大不相同的人。
而对此,奥默倒也没什么惆怅叹惋。
因为即便以旁听的方式俯瞰了对方的过去,他也仍是平安喜乐之道的支持者。
世上万事万物的看待都讲究一份立场,而对所有的坎坷者而言,复归常人这份或许会让常人嗤之以鼻的权利,总是珍贵至极。
曾几何时,在他眼中的霍尔海雅似要拥抱这份权利。
但在如今,那一切都只能当做是错觉。
“不可否认,比起会被危险激起兴致,会将挑战视作享受的狂人,我更希望身边人能更知足常乐一些。”
交叉着十指抵在下巴的奥默,毫不掩饰自己的遗憾,而对此,霍尔海雅只是以那薄凉的笑意评价:
“真是位性格恶劣的神明啊。”
“……何出此言呢?”
“分明是您在残焰前递出了燃料,却要责怪那火势再起吗?”
“关于这个问题,我有一句喜欢的唱词。”
“哦?怎样的?”
“英雄に試練を~聖者に誘惑を~”
他轻声哼唱着那千古不变的故事桥段,予英雄以试炼,予圣者以诱惑,世间经久不衰的传奇史诗,正是由此书写,便连神话之中亦是有所记载,这对那同样懂得极东语的羽蛇来说,自是适才适用,不存在理解上的门槛。
“听起来完全就是在自证恶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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