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生,只要他尽心尽责给牛大娃处理伤口,张小卒就会对他感激涕零,别说只是讨几口水喝,就是要一整桶水,他相信张小卒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
不过他精明惯了,习惯性就这么做了。万一发生点什么不愉快的事,也好有个说法不是。
陆开学吩咐张小卒去塌陷的擂台那里搬一块宽大平整的木板,把牛大娃放在上面。
一切准备就绪,陆开学解开牛大娃的衣扣,顿时一股呛鼻的腐臭味飘散开来。
围观的人不禁嫌弃地捏起鼻子往后退开。
张小卒眼圈发红,不忍直视。
陆开学小心翼翼地解开牛大娃身上包扎的破布条,可腐肉已经和破布条黏在一起,大片大片的烂肉被布条带下来,浓水横流,恶臭扑鼻。
陆开学只揭开一道伤口,然后拿起锋利的小刀,从伤口上往下割腐肉。他拿刀的手极稳,手法极为熟练,显然以前没少处理过这类情况。
哗啦——
剜去所有腐肉,陆开学当即从水桶里抄起清水给牛大娃清洗伤口,然后动作熟练地敷上止血粉和生肌粉,再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
“住手!”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声喝止。听其声音,似乎非常生气。
陆开学正准备给牛大娃处理下一道伤口,被突兀响起的呵斥声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处理手法有问题,忙顺声望去,看见一位衣冠整齐长须白发的老者厉着脸走出人群,急忙起身施礼,恭敬道:“晚辈技艺不精,不知哪里处理得不当,还请老先生指教。”
张小卒亦是和陆开学相同的想法,急忙上前一步恭敬行礼,语气恭敬道:“晚辈张小卒见过老先生。我家兄弟身负重伤,性命岌岌可危,恳请老先生施以妙手回春之术。大恩大德,我们兄弟二人没齿不敢忘。”
啪——啪啪——
孰料老者似乎怒气难控,竟扬起手里的拐杖朝张小卒和陆开学身上劈头盖脸的摔打,接连打了六七下才愤愤骂道:“老夫打死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张小卒和陆开学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犯了大错,一时间唯唯诺诺,只敢扬起胳膊抵挡老者的拐杖,不敢反抗。
“他明明是个将死之人,你们竟然在他身上浪费这么水。”
“你们两个抬头看看,有多少饱受饥渴的可怜人,他们多么渴求一口水喝。”
“你们可知道,一口水就可能让他们活下去。”
“你们把水浪费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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