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凯怒目圆睁,字字铿锵,尽显军人之光明磊落。他身旁三人也都对春兰怒目而视,完全没有因戚哟哟的身份就把他们心中坚守的正义而弃之不顾。
春兰被瞿凯几句话斥得瑟瑟发抖,就好像那鬼魅魍魉暴晒在太阳的光芒下,不过她仍不死心道:“可是——可是他毁了小姐的清誉!”
“狗屁!”瞿凯一声怒斥,声音之大仿若山岳擂鼓,吓得春兰猛一哆嗦,“若不是小兄弟冒死相救,小姐已经命丧鬼手,你的意思莫不是就不应该救小姐,就应该让她死在里面?不如你再把小姐扔回河里,让水鬼把她拖走,如此就不会有人对小姐的清誉说三道四了。”
“不,不是这样!”春兰吓得脸色苍白,惶恐摇头否认,瞿凯说的这些话可都是杀人诛心之言,若罪名扣在头上,是要祸及全家的。
“奴婢对小姐忠心不二,为了小姐奴婢即便粉身碎骨也甘心情愿,又怎么会盼小姐半点不好?瞿大人,奴婢赤忠之心天地可鉴,您可不能乱说呀。”春兰急得眼眶都红了,眼看要哭出来。
“哼!”瞿凯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们就是被大小姐惯坏了,恃宠而骄,不知好坏,不分是非,不知恩义,不懂感恩,自私自利,无知愚蠢。”
“可是他——小姐今后该如何处身?”春兰显然对张小卒碰过戚哟哟的身子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坦然自处。”瞿凯道,不过他还是微微皱起眉头,明白春兰的担忧并不全是无病呻吟,女儿家的清誉重于生命,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戚哟哟想要嫁人怕是难了,于是便道:“今日此事各自忘掉,绝不准对外人提及半个字,如若不然,我瞿凯必取他项上人头。”
说罢,他看向张小卒,歉意拱手,道:“小卒兄弟,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几个贱婢的狂言妄语,如若小兄弟气不过,尽管出手教训,老哥为你做主。”
“多谢瞿大哥仗义相助。”张小卒拱手感谢道,对瞿凯四个军中汉子他着实刮目相看,“瞿大哥善恶于胸,恩怨分明,头顶苍穹,脚踏大地,光明磊落,尽显我大禹军人之风采豪气,但盼日后小弟从军杀敌,能与瞿大哥以及诸位大哥并肩而战。”
“哈哈,好说好说。”瞿凯大笑,“那今日之事?你知道的,女儿家的清誉重于性命。”
“我兄弟三人保证绝口不提。”张小卒道。
“好。哥哥信你。”瞿凯道。
“那瞿大哥及诸位大哥,后会有期。”张小卒冲瞿凯三人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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