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再次压抑,沉默。
“喂,你们这是怎么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就是输一回吗?又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咱们回去重整旗鼓,再回来干死这群王八蛋!”蔚年受不了几人都拉着一张哭丧脸,怒其不争地大声呵斥。
他乃侯爵蔚昌平之子,若想原封不动的继承其父的侯爵爵位,他需要有对帝国做出特殊贡献的功绩才行,而战功自然是最具说服力的功绩。
“蔚大哥说得对,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颓废不振。男儿大丈夫当能屈能伸,越挫越勇。”一人朗声附和道。
“哎——”一人突然长叹一声,神色黯然道:“出门时我信誓旦旦对将士们说,咱们这次是去雁城捡功劳,小爷保你们满载而归,受万众瞩目,官升三级。
结果呢?
五万大好男儿,现如今就只剩下八千多人。
我——我都不敢想象,当我带着这残存的八千多人回到宁城时,那四万多个破碎家庭的父母妻儿会用怎样的目光看我?
如果是和叛军兵对兵将对将,百死无悔地干一场,便是只活我一人,我也可以挺着腰杆回去,骄傲地告诉他们的父母妻儿,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好样的,没给宁城男儿丢脸,没给帝国的男儿丢脸,宁城以他们为荣,帝国以他们为荣。
可是并没有。
是我的狂妄自大和贪功冒进,害得他们撞进敌人的埋伏,害他们死的不值,死的冤枉!
我——我没脸回宁城了!”
话说完,他已是泪流满面,甚至懊悔自责地捶打自己的脑袋。
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可是付出的代价实在太沉重,让他承受不起。
听完他的话,其他几人心里也都堵得慌,脸色逐渐苍白,少了许多血色。
他们何尝不是如此。
可是本应该是一出欢天喜地的喜剧,却被他们演砸了,生生变成一桩悲剧。
“也——也不能全怪我们,谁知道叛军会——会埋伏在那里?”弘烨华梗着脖子叫道,可听他嗫嚅的语调,就知他这句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服。
“怪谁?怪叛军?还是怪戚哟哟?怪天太黑,月亮不够亮?还是怪马跑得太快,没反应过来就冲进敌人包围圈了?”有人讥笑,亦是自嘲。
“怪我疏忽大意,怪我太轻敌,怪我御下不严,回雁城我一定做深刻检讨,向将军请罪!”戚哟哟百般自责地向肖冲说道。
猛然间的巨大失利把她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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