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麻的凉水,过着刀口舔血的苦逼生活。
意义何在呀?
踏踏踏——
张小卒骑着惊雷烈焰马自西边夜幕里奔来,在一十八人面前勒马停下,把一张对折的扔到苏正面前,说道:“这是你们接下来五天的行径路线,以及路上将要面对的敌人信息。我还是那句话,怕死或是坚持不下去,随时可以退出。”
说完就纵马离去。
他很忙,需要去前面打探消息,给苏正一十八人制定行径路线,并给他们寻找合适的土匪强盗当陪练。
眼下没有战场给苏正一十八人历练提升,张小卒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找这些恶贯满盈,刀口舔血,狠辣残忍的土匪强盗给他们练刀。
张小卒不会在旁边给他们掠阵,所以每一场战斗都凶险、艰难、残酷,一不小心就可能丧命于敌人的屠刀下。
生死一线的战斗最是能激发人的极限战力,这是张小卒切身经历的体验,他正在把这种极端的提升方式施加在苏正一十八人身上。
极端的方式会产生极端的效果,或不断地突破极限变强,或精神崩溃丧失战斗意志,而眼下苏正一十八人就面临着这样的考验。
苏正从地上捡起纸,展开扫了一眼后不禁摇头苦笑。
明天、后天和大后天,每天需要向西行径八十里,只大后天有一场战斗要打。
对方大概有三十人,没有特别厉害的高手坐镇,所以战斗应该比较轻松。
但是第四天和第五天,每天都有两场恶战,且只看一眼对方的人数和坐镇的高手,就让苏正感到头皮发麻,心里面抑不住生出不想继续,想要放弃的念头。
“睡吧。”
“等明天太阳升起后,我们再想想该往哪走吧。”
苏正把纸叠起来揣进怀里,然后揣着袖子往地上一躺,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其他十七人也都就地躺下来睡了。
他们实在太疲倦了,以致于身上的伤都抵挡不了他们的困意。
这是他们离开帝都到现在最放纵的一晚,没有留人值夜,没有想着明天得早起,没有一点紧迫感,就那么躺在黄沙地上身心放松地睡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他们才陆续睡眼惺忪地醒来。
一个个伸着懒腰,只觉精神抖擞。
他们身上的皮肉伤都已经结疤了,骨头和脏腑的伤也都在上品疗伤丹药的强效作用下初步愈合,不做剧烈运动的话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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