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步一步陷进了严琴音的温柔窟。
“咳咳……”怒火心头起,苏洄剧烈咳嗽起来。
“陛下何须动怒呢?”张屠夫祭出圣息之力,帮苏洄抚平激躁的情绪,说道:“下面的人有多大胆,多大权利,都是陛下赏赐的。
陛下高兴,那就多赏他们一点,陛下不高兴,那就收回来。
只要陛下心里清楚,什么时候该松,什么时候该紧就可以了。”
张屠夫把右手手掌摊开在苏洄面前,掌心的圣息之力往四周胡乱飘散,但随着五指攥拢成拳,飘散的圣息之力在一瞬间全都收回到掌心。
然后又慢慢松开五指,让圣息之力飘散,再攥拳收回。
如此重复了三次,这才散去圣息之力,收回手掌。
苏洄点点头,若有所思。
“老臣听说陛下十分勤政,所有时间几乎都在批阅奏折。”
苏洄点头道:“帝国新政推行,处处都是事情,朕不敢丝毫懈怠。等熬过这艰难的几年,待一切事务驶上正途,朕就能轻松了。”
“老臣昨日去六部溜达了一圈,无意看到一份陛下批阅过的奏章……”张屠夫从虚空空间拿出来一份奏折。
“可是朕批错了么?”苏洄不解地从张屠夫手里拿过奏折,直接在月光下翻看起来。
这折子是北疆一位名叫赵立群的知府呈上来的,说他率领官兵清剿了一伙占山为王的草寇。
苏洄在批复中给予了褒奖。
有功奖,有过罚,做到赏罚分明,苏洄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疑惑地看向张屠夫。
“陛下是一位仁义之君,恩赏有功劳的下臣,这没有一点问题,但陛下似乎只想着恩施雨露,而疏忽了雷霆。”
“怎么讲?”
“赵立群在北疆坬虎府任知府已有五年时间,老臣觉得陛下还应该问问他,他的辖区内为何会有草寇?”
“是朕疏忽了。”苏洄被一语点醒。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只有雷霆不行,只有雨露亦不行。”
“老将军所言甚是,朕受教了。”
“其实老臣想说的是,陛下应该每天让自己闲一会,放空身心,让大脑有一个休息的时间,否则神经一直紧绷着,大脑没有一点闲暇的思考时间,难免会糊涂,以致有所疏漏。”
“确实如此。”苏洄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些时日不停地批阅奏折,眉头时常深锁,越来越酸涩。
“老臣在北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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