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此,李辰安不置可否,仅仅是一笑。
“也没啥危险,我就是去京都见几个人,若是顺利,估计十月左右就能回来。”
“也要当心一些,尤其是你现在那个身份。”
鱼龙会不招人待见,李文瀚还不知道刘酌被刺之事,否则他恐怕会将李辰安给绑起来也不会让他进京。
“路上多带点银子,京都那地方……啥都很贵!”
“嗯,这是一千两银票,留在家里,算是这几个月家里的开销用度。”
李辰安从怀中取出了一千两银票递给了母亲,丁小娥吃了一惊,连忙拒绝,当然最后依旧是李辰安强行塞到了她的手里。
“辰东读书需要花钱,家里的生活也要开好一点,妹妹正在长个子,可别养得面黄肌瘦那就不好看了。”
“另外……你喜欢喝桃花酿,我给黄管家有交代过,他会派人给你送来,但酒这个东西还是少喝一点,倒不是为了省钱,而是对你的身体不太好。”
那个晚上,这一对父子说了许多话。
曾经的那些过往彼此似乎都已经丢掉,言语间多了几分温馨,也多了几分关切。
这让坐在一旁双手撑着下巴的李巧兮心里很是欢喜,但丁小娥似乎依旧有些紧张。
她的神色有些复杂,甚至她多数时候都是垂着头,这在李辰安看来便是母亲心里的担忧。
因为自己此前从未曾离开过广陵城,更不用说出远门了。
她去了一趟卧房,将一双纳好的新鞋给了李辰安,却没有说太多关切的话。
当李辰安离开东院回到他所居住的南院的时候,当李巧兮也回到了她的房间的时候,丁小娥才看向了李文瀚,迟疑了许久,问了一句:“我若是给他写一封信去……你会不会生气?”
李文瀚也沉默了许久,而后站了起来,望了望夜空中的星月。
“那就给他写一封信去吧,毕竟京都的水太深。”
“但要告诉他,我还是更希望辰安留在广陵,无论如何也比京都太平一些。”
……
……
广陵城东三里地的花间亭。
李辰安看了看师傅吴洗尘,拍开了一坛画屏春的泥封,倒了两碗酒,递了一碗给吴洗尘。
“这些日子的晚上,你究竟跑哪里去了?”
吴洗尘接过酒碗微微一笑:“就在桃花山上。”
“……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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