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的笑容仍然挂着,似乎笃定掌握全局,实则内心深处,此时已经在破口大骂了。
陈阳大拇指在食指关节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他刻意放缓了呼吸,下一口烟被含在喉间长长地憋住又慢慢吐出,带着一股飘渺的神秘感。任凭这一屋子的视线刀光剑影般压向自己,最终,他的脸上仍保持着那与眼前形势格格不入的一丝笑意。
“我说,你们老关注我姓什么干啥?”陈阳那双带着几分懒散的眸子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对上老罗那阴冷的眼神,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咱们都不是那些拿死工资的公职人员,大家混这一行,赔率高赚得也多,无非就是找点机会捞点油水罢了。姓不姓陈,姓不姓王,或者我哪天说自己姓孙,跟你们有一丁点关系吗?姓有什么用?是能当黄金还是宝石?还是你们知道我姓什么了,你能给他们一人一尊青铜鼎?”
说到这里,陈阳故意停顿了一下,眯起眼狠狠吸了一口烟,随即从鼻子里缓缓喷出了一道烟雾,好似水墨丹青般在空中氤氲开,“咱们这行啊,不能说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那也算是夜半三更敲寡妇门,步步惊心。”
“任何风吹草动,至于会给咱们自己带来什么后果,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诸位都是聪明人。不小心犯个错,轻则丢财,重则招祸,最后卷进去的人就只会越来越多,这种代价你们都懂,对吧?”
陈阳这番话说完,屋子里几个人都默默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他们心里清楚,陈阳说的都是实话。这做官货的,跟摆地摊卖假古董的还真不一样,那可是风险大、利润也大。
不少人都是吃几家饭,拿几家钱,表面上是古董商,背地里还干着些别的勾当,万一哪天东窗事发,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的人可就多了去了。到时候,倾家荡产都是轻的,搞不好脑袋都得搬家。
所以,陈阳这番话算是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一个个都觉得这小子说得有道理,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要不要就此揭过,别再追究陈阳的身份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闷声发大财才是正道。
“你小子说得也不是全没道理,干我们这一行,小心确实重要,谁还敢掉以轻心呢,”老姚微微眯着眼睛,目光锐利如刀子般扫过陈阳,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轻蔑,“不过话说回来,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敢给个明白交代,未免也就太能绕弯子了吧?你是真没底,还是在这儿逗我们玩?”
说罢,他悠然地翘起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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