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惶惶然道「二位放心,我不会报官的。求二位大爷饶我一命。」
见白牡丹这样说了。这兄弟二人也是觉得对方一个弱女子是不敢再报官了,他们这才真正放她离开。
天光未明,芙蓉锦帐里的方月儿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甚为荒唐。
她居然梦到了小时候,梦里还是那逼仄的黄土小屋,还是那四处漏风的茅草瓦盖,她的娘亲躺在床上咳个不停。
梦里的她一个人照顾母亲,一个人照顾弟弟。
父亲好像从她记事起便已经缺席了一般。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过去那些辛苦的事情,而就在她怀疑这梦要一直如此辛苦下去的时候,她的父亲却突然出现了。
她当即欢喜的凑过去,虽然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然而她还是为了父亲的出现而感觉到了喜悦。
只是父亲好像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带了大包小包回来。
她乖巧的接过了那些东西,里面有母亲的药,有给弟弟吃的糖,甚至还有一朵小小的绢花。
而在她看
着那朵绢花爱不释手的时候,父亲忽然对她道了一句「喜欢吗?」
梦里的她天真的点头。
然而梦外的她却只是在心中冷笑。
梦里的绢花她见过,她也经历过。
一贫如洗的家庭,突然能买上这么多好东西了。
年幼的她以为是父亲突然发财了。
后来她才知道发财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他父亲所得的那一点钱财,不过是以卖了自己为代价。
而她得到的补偿只有这一朵小小的绢花。
梦里的父亲如同曾经一般对她道「这是给你的。」
梦里的她也如同曾经一般天真愚蠢的欢喜高兴。
直到那些人出现在父亲身后看向自己,并对自己的父亲说「这就是那丫头了吗?」
看到这里,她明白自己的父亲该把自己推出去了,她明白自己会在梦里再被卖一次了。
也许他的父亲还会再一次假惺惺的对那时候不愿离开的自己道他签的是活契,一家人还会有再见的时候,等他有钱了他一定会来赎回自己的。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再一次被放弃的时候,父亲却没有将她推出去。
他说他不愿意送走自己,他后悔了,他还说他一定会好好工作,还清向周家借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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