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了。
“韩国来的,”嬴政把人质二字换了个词,“先生。”
听到这句话,韩非的眼睛好像忽然随着烛火晃悠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熄灭了。
君王的驭人之术啊。他自己在书里写得清清楚楚。
“哦。”许栀偏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朝嬴政道:“他定有大智慧吧。”
嬴政笑了起来。他想,不愧是他的女儿,有才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他听韩非说话听得很费劲。他真想让他一夜之间就都把他书中的道理与思想全部教给他。这下,他不介意问问女儿。孩子总是不会骗人的。
“为何说非先生有大智慧?”
许栀答了一个啼笑皆非却要深深思考的答案。
她必须用六岁孩子的口吻去靠近在场的三颗心。
“嗯……荷华觉得先生看起来好温柔。”
此话惹得嬴政大笑。
温柔?嬴政想,女儿定是不知道韩非书里写了什么吧。他的辛辣狠厉与商君相比也是不为过。
李斯一愣。他极快地瞧了一眼韩非。他还是像当初韩国的贵公子。桀骜,孤僻,浑身冒着让他害怕的清寒。小公主为什么说他温柔?
而韩非。他的嘴角末端勾起了个很淡的幅度。这是第一次有人用温柔来形容他吧。连他脑子里那些诡诈深刻的思索都愣了愣。他恍然记起来,自己的父王曾用这个词来形容过他的母亲。他不喜欢温柔的东西,太弱了,太渺小,没有力量。恰好就像他现在一样。不够勇敢也不足够懦弱。温柔吗?所以他淡淡笑了。
许栀见三人表情各异,又借机问道:“先生为什么会在我大秦啊?”
大秦。大秦。韩非心里一沉。他没开口,那眼神似乎是在和嬴荷华抱怨。
许栀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这个眼神,无意是愤怒。可搭配上韩非那张俊秀而带点苍白的脸,眼神居然变得有点幽怨。就像个被大王硬抢来当压寨夫人的“小媳妇”。
他确实是被逼来的……许栀赶紧停止这种想法。
她本来是想等李斯说话的,结果他到现在都一言不发。
他真会审时度势。
而她的父王今天心情似乎又回到了比较不错的状态。
“非先生是寡人特意请到大秦。”嬴政的言语有意强调了“请”这个词。他今天是三番四次地给足了韩非面子。嬴政觉得,他这样礼贤下士,他总不至于把学识藏着掖着了。
他遣人将许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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