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也惊讶于这种自爆身份的行为。
秦国公主尚在韩国。秦王怎么敢有异动?
对于张平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相当炸裂的消息。
张平忽然有些相信是李斯在表示他的诚心。难不成韩非使秦有了成效,将他的同门师弟成功策反?张垣是这样认为的。
李贤也相当配合地躬身退到了许栀的身后,惊讶地表示自己之前不知道她是公主这回事。
许栀被客气地置于上座。
张垣以为父亲会将嬴荷华扭送至王宫交给韩王,没想到居然就这样住进了张家的地界,这显然不符合张垣的预期。
难道是父亲害怕秦王的淫威,不敢对这秦女动手?
张垣按压了腰际的剑柄,阴沉沉地盯紧了嬴荷华的背影。
期间许栀很明显地感觉韩女给她上药的时,加大了手劲儿。许栀疼得龇牙咧嘴,可她这个人就是太容易共情,她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个侵略分子,她一声不吭地忍受了肩窝的剧痛。
这一个时辰里,她倒是想通了李斯的做法。
但许栀也没有精确到这时间差,她沉没在浴桶中,河图玉板在关键时刻像个电子表一样显现了一个数字,距离史书上韩亡的倒计时为:48小时。
桃夭与她仍旧待在一起,她们此刻置换了身份。
她变成了“俘虏”。
许栀欣然接受了这种赤裸裸的监视。她肩膀伤了,腿脚倒还利索,作为秦国公主最好的一点是她根本不需要恪守太多繁文缛节,免得他们还说自己装。
而桃夭明面上与许栀同在一个院子,实则也是张平不让她随意离开新郑的命令。
许栀无聊地在房中开始用布帛打各种绳结。这是她在户外考察时学会的一项技能,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公主是在做女红?”桃夭的语气充满了疑惑,这孩子似乎从来没有恐惧害怕的时候,这是她没有当人质的概念还是当真心有城府至此?
“啊······对。”许栀晃了晃手中的一个双鱼结,再又在外绕了很多圈,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是个娇软可爱的小孩子模样,“我要送给阿贤哥哥,你说他会喜欢么?”
桃夭看着她笑得纯净,似乎从没怀疑李斯将t身份暴露完全有可能涉嫌通敌,被秦王贬谪之后召回,不能不说正常人会担忧这样君王是否值得信任。
她被嬴荷华扯着袖子,又被放了个丁香花模样的绳结到自己手上,她听嬴荷华道:“我知道你不会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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