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
“你请求见我,若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无需多言。”许栀望了眼外面飘着的雪花,声音低了不少,“我在宫中要见一个人并不容易。你知道的,因为刺杀之事,父王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允许我自由到外面去。”
张良顿了顿,“我见公主,是想问几个问题。”
她与他的眼眸对视,“张良,一个问题等同一个条件。可以吗?”
“条件?”张良抬了抬下颚,“有损家族道义,残害人命之事,我不做。”
许栀忽然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刻意刁难你。或者我问你问题,不过我们想要发誓要实话实说。”
“行。”
张良看见嬴荷华做完并立三指的动作这才跟着说了之类:如有虚言,身死于秦的誓言。
“公主费尽心思让我入秦是为了韩非先生?”张良接着说出了他的猜想:“公主想让良为秦之用,否则就像韩非成为秦之囚。”
许栀握紧了杯盏,掩盖她背后对张良更大的担忧,想着方才还发了誓,便定定道了个“对。”
“那这个问题我答了,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若良不愿为公主驱使呢。”
“方才我回答了你问题,你这是出尔反尔。”
张良蹙了眉,看着面前狡黠微笑的女孩,不满道:“刚才是我自己回答的,你只说了个对,这算什么回答?”
“子房。这件事你会愿意。”
许栀将对张良的称呼换成他的字的时候,张良的情绪明显波动更大。
“你,你莫要再这般叫我。”他蹙眉,放下手里的茶盏,觉得秦国的茶是真难喝。
“我有一问,那日除了我要你回答的,你与父王还说了什么吗?”
“秘密。”
许栀知道强问,他也根本不会说,“好吧。但我给了你救韩非的机会,你应该好好珍惜。”
张良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嬴荷华到底是什么意思?纵然她尊重韩非,但下狱是嬴政之意,她怎么会为了韩非而违反他父王的命令。
嬴政甚至还拿这件事来压他。
“你说什么?”张良疑道。
许栀立起来,倾身,将一枚钥匙摸出,这是她上次去看赵嘉顺手从狱卒那里拿到。
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
“张良,人我没那个本事救。但你,可以去救韩非的心。”
小小的铁片带着冰凉被悄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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