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手渐渐握紧,鼻尖一阵酸涩,眼眶红了起来....
父女两人站在药圃跟前,久久沉默。
“爸,您怪过妈妈吗?”
顾清姒甫一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司父身子颤了一下。
扭过头,面对和最深爱那人有着八九分相似的面庞,眼神深邃而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从未。”
他说从未。
顾清姒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忽然就有些压制不住。
眼睛被一层水雾蒙住,喉咙哽的生疼。
司父上前一步将身高都已经和自己肩膀齐平的女儿揽入怀中。
一双大手在她后背抚慰着。
顾清姒身子绷紧了一瞬随即完全放松。
双手攥着他的衣服身子微微颤抖。
还发出了压得极低的啜泣。
看似镇定的司父也好不到哪儿去。
自小练武艰难他没哭,无故受伤也从没哭过。
家中长辈都说他们兄弟二人是情绪的极端。
若不是他偶尔会笑,家中都要以为他会不会是生病了。
活了半辈子,他流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都与他心尖尖上的人有关。
阿姒问他可曾怪过阿竹。
他说的‘从未’一点都不夸张。
反之,他怪的人是自己。
怪自己没有本事,无法做到让阿竹可以完全依靠他。
怪他自己优柔寡断,没有直接到井家救她于水火之中。
怪他粗心大意,没有彻查阿竹在井家死亡的真相。
怪...
他怪啊。
他怪的,都是自己。
可唯一庆幸的,便是自己听了阿竹的话。
二十四年前没有随她而去。
若不然,阿竹以命相护的他们的女儿,该由谁来护着啊。
想到此,他嘴角下垂,眼神阴沉。
那些伤害过阿竹,伤害过安安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父女俩在山上待了一整个上午。
顾清姒跟着司父学着他的样子一同将木屋都收拾了一番。
包括外面的药圃和玫瑰花田。
打理药草她自然是会的。
可是学着司父的动作,就好像母亲也在陪着他们一般。
恍惚间,山间的清风都像是母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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