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的热茶,窗外一片白花绿叶的玉簪花映着她沉静灵秀的脸庞,馨香渺渺,那种淡然平和之略带一丝清冷的模样,让三人都呆了片刻。
冉颜端起杯子,正要喝茶,抬眸看见一排站在帐幔附近的三个人,手上顿了一下,问道,“有事?”
“娘子……老奴也是忧心娘子,才会说刚才那样的话……娘子莫要放在心上。”邢娘诚恳道。
冉颜放下杯子,这件事情在她看来不过是小事,从前有一回别人正在讲她八卦的时候,她觉得没,便大喇喇的从旁边走了,结果弄的一群人好不尴尬,整整半年,见她就躲,刚才不进去只是不想打扰旁人的谈话而已,更何况,邢娘是出自好心呢。
“我们同甘共苦那么多年,我已把您当做亲人、长辈,长辈数落晚辈几句,本就没,您不必如此。小事罢了。”冉颜浅浅一笑,道,“都坐吧。”
她笑的极浅,却让人觉得是真心诚意,而非敷衍。
邢娘眼泪一下便蹦了出来,掏出帕子抹了抹,跽坐到冉颜对面,“娘子真是长大了,这样明白事理,老奴也是过于忧心,我家娘子这样的才貌,将来定然会有一个好郎君等着您。”
歌蓝和晚绿跽坐,歌蓝面上淡淡,晚绿却是掩不住的惊讶,她自小与娘子一块长大,自然娘子是个性子,敏感、悲观,若是搁在往日,邢娘那番话得让娘子流小半月的眼泪,所以刚刚她才那么着急,谁如今竟是全未放在心上。
不过晚绿喜欢这个性子,遂也未曾深想,咧开嘴跟着傻笑,歌蓝白了她一眼。
晚绿扁扁嘴,她根本不用歌蓝写字,便分明看见那个白眼所要表达的内容:傻一个
“娘子。”屋外,小满的声音传来,“有位桑郎君寻您,正在庵门口的竹林等候。”
冉颜敛了面上的浅笑,顿了顿,起身将披着的缎衣穿上,与几人道,“我去去便回。”
晚绿蹭的窜起来,“奴婢陪您一起。”
冉颜不曾应声,也不曾反对,任由她跟着。走出门,看见小满立在门口,一身潮湿,脚边的篮子放着七根笋子,便道,“山上不安全,这几日莫要一个人出去了。”
小满眸子微动,道了一声,“是。”
秋雨蒙蒙,庵外竹林被雨水洗刷浸润,显得苍翠欲滴,茂林修竹,细雨轻烟之,桑辰一袭干净的月白广袖长袍,撑着一把绘有山水题诗的油纸伞,修长的略显清瘦的身材,便如竹一般。
桑辰看见冉颜真的出来,面上自然而然的浮起一抹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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