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等杜江离要出家这件事情稍稍淡下来一些,赵夫人便借着去拜佛之机,果然‘私’下找桑辰探问了此事,桑辰一口应下,并言过几日去府上提亲。
于是,贞观十九年秋末的某日早晨,更鼓刚刚响过。
黑‘蒙’‘蒙’之中,便见一广袖宽袍的青年背着大包袱去敲了杜府的‘门’。
大‘门’一开,青年满头大汗的道,“在下是来提亲的。
‘门’房吃了一惊,“先生莫要胡说,我家娘子早就定了亲,婚期都定了。”
桑辰如遭雷劈,头脑嗡嗡。
‘门’房见他一表人才,又似乎深受打击的模样,不禁心生同情,“先生还是快走吧,莫等天亮被人瞧见。”
桑辰愣半晌才想起来问道,“此处可是杜如晦杜相的旧宅?”
那‘门’房恍然大悟,热心道,“先生走错地方了,杜相的旧宅在东边,出了巷子向左拐,到了个丁字路口向右拐,往前走十余丈,再左拐,第一个‘门’便是。”
桑辰听的头脑发晕,还是道了谢,嘀咕道,“左右左,左右左……”
他念念叨叨的走了半天,才想起来,哪儿是东啊?
“就知道你会‘迷’路。”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桑辰松了口气,转身看见杜江离戴着幂篱,身后跟着一个家仆,一个‘侍’婢。连忙凑了过去,“娘子。”
“你带了什么?”杜江离看着他身后的大包袱,不禁好奇道。
“在下做了几十方澄泥砚……还有在下这些年的所有积蓄,来聘娶娘子。”桑辰道。
“听说你当初也是背着澄泥砚去冉氏求亲,你包袱里的有没有比上次多?”
“一样多……”桑辰羞愧道。
杜江离道,“砚底下有字?”
桑辰诧异,“娘子如何知道?”
杜江离沉‘吟’道,“我以前有一方……嗯,我做梦梦到的,以后你要都做没有字的,我来写字。”
“娘子要写什么?”桑辰问。
“娘子?”
“嗯?”
“刻什么?”
“娘子。”
“不告诉你。”
“在下不是想问那个,在下是想问,娘子真是狐狸吗?”
“你才是狐狸!”
东方破晓,金‘色’晨光笼罩整个长安城,将两人迎着阳光往东走,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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