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哗然!
清明门来来往往的行人,立时安静了下来,门卫、商贩、武夫、士大夫一瞬间齐齐呆滞,纷纷向我投来不可思议的惊骇眼神。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目不斜视,豪气喷涌,一步一跪,每跪一次,便重复一句方才之言语,声之所及,足让观看之人振聋发聩。
在我出发之前,曾对陛下的心思,做了深深的思考,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陛下并不想钓鱼则鱼,而是想牵一发而动全身,将同乐贰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当朝勋贵刘乾拉下马来。
所以,我并没有直接状告乐贰,而是控告了刘乾。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我觉得,人生无憾喽!
即便此行失败,百年之后的史书,也会写上一句“薄州小吏苏冉,状告皇叔不成,抱憾身死!”
江山错落,愿为人间星火!江水奔涌,愿做浅滩浮萍!
我一步一跪,行至一里左右,背后城门依稀,身边人群汇聚,他们议论纷纷。
只听围观的一名老者说道,“这皇叔刘乾,乃是先帝为陛下留下的托孤大臣之首,当朝五公之一,金印紫绶,刘乾执掌太尉府,遥领三地武备将军,兼任附都洛阳城主,附庸者、追随者数不胜数,是咱们大汉当朝实打实的权臣啊!”
一名书生跟着说,“呵呵,老爷子,权臣和忠臣可是两码事儿!我看刘乾这人可不咋地,记得有一次我去西郊赌场,这位皇叔输了钱不认账,大摇大摆的便走了出去,还有一次输急了,居然暗使手段将那赌场关停了,后来还是那老板登门谢罪,赔付黄金万两,才了结此事!”
一名风尘仆仆商贾立刻在我耳边接续说道,“不对吧?俺咋听说这刘乾乃治世能臣,在位期间,南联骠越、东和高丽,于锋州设学,于嗔州开荒,算得上功绩斐然啊!要不怎地会有如此之多的追随者?”
一位白鬓老者马上驳斥道,“哎哎哎!小伙子,你只知其一,可不知其二啊!南联骠越、东和高丽、西通西域、北御大秦,这是我大汉多年来的既定国策,与咱们这位皇叔关系不大。要我说,咱们这位皇叔霸道得很,嗔州开荒,开的都是私田,锋州设学,娃娃们学成后归的都是他刘乾的帐下,隐隐有自立小朝廷的架势哦。”
一位中年胖妇人在人群中挤了出来,叨叨道,“哼!我可不知道那刘皇叔于国如何,我只觉刘皇叔仪表非凡、地位非常,十分讨人喜爱。最重要的,这位皇叔啊,对他的夫人乐氏关爱有加,乐氏喜龙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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