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成体统。
奏事掾郭修也是职场老手,他刚刚开口,很快便觉言不得体,遂立刻起身拱手致歉。
“修渠诸事虽托付给了刘 德生,但下官估计,几日之内,刘 德生定来问策。”
门下议曹丁昕山又煮了一锅茶,随着茶水逐渐沸腾,他亦打开了话匣子。
“这瑞生、德生两兄弟虽然饱读诗书,却一心钻营霸道之术与阴谋诡道,乃赵国郭开、秦国赵高之流。我等不妨细细回想,这几年,两兄弟除了你争我夺,耗费家族资源外,没做啥对其家族有益的事儿。大到一国,小到一家,只要陷入无尽内耗,必然大伤元气,最后免不了沉寂消亡。”
听完这话,以门下议曹黄岩为首的两三名亲刘官员眼神一瞟,有些不是滋味儿,可大‘难’当头,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所以,还需我等拿出个详实可靠的办法,才算稳妥。”
说完,丁昕山又去摆弄他那锅野山茶。
“大人,下官先不谈这堵水闸因何而裂,仅就事论事。黄河潜昆仑之峻极,出积石之嵯峨,多弯曲折,水势凶猛,乃地上第一悬河,古今决口之事数不胜数。而现存于我华兴郡境内的凌河渠由西南向东北,于凌源山脉拐转,直入渤海,乃神武帝于六十年前拨款所修,至今甲子有余,虽然我等保养得当,却也无法阻挡堤身变薄变软之势。几次封堵失败,或因水势跋扈、或因土质松垮,依下官浅见,当知会上游郡县,寻一处旱地,破堤分流,舒缓水势,我等募集乡民,联通刘、黄、赵三家大族,集结郡兵,群策群力以大勺疏通河道,重筑水闸,定可擒龙控水,恢复华兴安宁。”
另一名记事掾黄远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一张胖脸憋得通红。
门下议曹黄岩虽然亲近凌源刘氏,但他不是傻子,听完黄远的献策,立即矢口否决,“我觉得此法不通,上游开堤放水?先不说这黄河边上无旱地,就是有,哪家的田能让你白白淹掉?曲州九郡,哪个郡守这般好说话?这种对上无好、对下尽错的事儿,恐怕没人会答应。”
随着门下议曹黄岩开了口,本就立场不同的诸官,开始互起龃龉。
亲刘的黄岩,提出了他独到的看法,见他起身拱手,对应知说道,“大人,黄某浅见,堵不如疏,但这疏法倒是值得商榷。”
应知定睛瞥着黄岩,缓缓道,“黄议曹,你有何高见呐?”
黄岩开始侃侃而谈,“诸位且想,为何这水患独留我华兴啊?只因我华兴郡地势西高东低、南高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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