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真是苦了你了。我的好徒儿,这些年,你背弃家族,抛弃功名,只为一地福祉,与你相比,为师这一生,显得太过功利了!”
刘权生轻轻拍了拍东方春生的肩膀,笑道,“哈哈!老师谬赞了,今日你我师徒搅了大集,影响了人家的生意,今日索性便多喝几樽,为凌源父老赔罪,您看,如何呀?”
东方春生意兴大起,豪爽道,“好!时饮醉卧,饮倒方休,让学堂那帮小崽子着急去吧!哈哈哈!”
人生一世,虽说万象终成空,但也要求个豪气几春秋。
......
已经刮起的秋风,不寒了几分空气,永远不会停下。
随着轻音阁的秋风刮起,凌源刘氏这棵屹立百年的大树,开始摇摇欲坠。
刘家声名扫地后,剩下的便是人人喊打,应知连夜会同包括黄岩在内的华兴大官小吏,起草讨逆檄文,罗列刘氏罪证,依律给出罪罚。
第二日,天刚透亮,应知一夜未眠却精神百倍,他迫不及待,立即携带全部郡兵,前往青禾居拿人。
前往青禾居的短短距离,应知故意大张旗鼓,一路敲锣打鼓,自发而来的百姓可谓人潮汹涌。没了家兵的刘氏,仿佛没了牙的老虎,还怕他作甚?
这种想法,充斥在所有凌源百姓心中,他们不顾一切地大呼小叫,尾随应知而来,多年被欺压的仇怨和恶气,一定要报,一定要出。
路上,应知报定主意,除刘兴因身兼县长需报送曲州牧江锋处置外,其余人如有反抗,就地杀无赦!事后快马一匹,跳过州牧,直达天听,他相信,远在京畿的天子,会为他主持公道。
到达青禾居,孔武派人将王大力所带的守夜郡兵换下后,官民一同叩门而入。
对于凌源乃至整个华兴郡的百姓来说,青禾居是一个耳边常有却未曾亲眼所见之地,面纱揭开后,众人皆为其富丽风华而感叹不已!
官场老油条黄岩,此刻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应’家人,他进门之后,便主动为应知开道,众人一路畅通无阻,虽有山水风景,却无半分人气,直至来到一处青苔遍布、热气蒸腾居所,刘家人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五六十名手持长剑、臂戴族徽、全身置甲、仅留双眼的甲士,将刘兴居所层层包围起来,他们面对如潮的郡兵和百姓,丝毫不惧,这是大族最后一丝傲骨和颜面。
阁楼二楼,家主刘兴面带光泽,负手而立,藐视苍生,刘 德生站于其后,这脚下池水仿若龟壳,只要刘兴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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