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扳倒在地,而后棍尖顶了顶弟弟的小弟弟,弟弟嘴一咧,双手一摊,无赖地道,“爹,我输啦!”
弟弟起身后,父子俩相视一笑,那是我多年未曾见的笑容,真诚又灿烂。
我捂着嘴轻轻一笑,慢慢悠悠地走向后厨,不一会儿,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被我和守夜伯伯端了上来,主要有两大盔酱牛肉、两碟腌萝卜干儿、一盘蔗糖花生、一盆菠菜汤、二十个蛮头和两坛黄酒。
这些饭食,足以让我们七人大快朵颐,只是我手艺有些生疏,蛮头没蒸起来,哎,以后逮着机会慢慢练吧!
“哎呦,我这闺女可以呀,这次做饭居然做熟了!”爹大口咬了一下蛮头,冲我嘿嘿一笑,我娇嗔的剜了父亲一眼,起身为诸位伯伯盛汤。
守夜王伯伯一边吃,一边对父亲哈哈说道,“哈哈,老杨,你就知足吧!我那闺女除了纳鞋底儿,啥也不会,我和他娘都快愁死了,这以后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咋整。”
父亲和守夜王伯伯撞了个满杯,哈哈大笑,“和你一样笨!哈哈哈哈。”
我慢慢地喝着菠菜汤,秋季镖行生意冷淡,父亲便把原来的一日三餐改成了一日两食。
在这泱泱大潮里,没几人配得上天命风流。淘下来的,都是些我们这样的小鱼虾。
小鱼虾有鱼虾物的苦恼,但也有小鱼虾的快乐。
就如现在的温情,便是那些勾心斗角的朱门大户所感受不到的。
几口黄酒下肚,父亲脸颊微红,打开了话匣子,对着四位伯伯哈哈说道,“哥几个,想不想再多两个素菜?”
四位伯伯异口同声地说道,“想啊,好日子谁不想过啊!”
父亲起身,走在我的座位身后,双手轻轻拄在我的双肩上,朗声道,“大伙可记得当年观儿打理镖局?那会儿,真是要酒有酒,要肉有肉啊!”
江湖人不懂拐弯抹角,所有人都嘻嘻哈哈,唯有我身形微微颤抖,父亲的双手感觉到了我的不安,轻轻地拍了拍我,为我安神。
父亲憨厚一笑,“兄弟们啊!我呀,老啦!押押镖、走走货还可以,但这操持内务,负责大伙的吃喝拉撒,实在是没有这个斤两和精力喽!我意,这镖局内事,我觉得,还是让观儿接过来吧。”
桌上突然安静,四位伯伯纷纷低头,不言不语。
父亲和桌上四人一生为友,自然懂这四人的意思,他松开了拄着我的两只手,背手绕着餐桌,老气横秋地说,“这几年凌源刘家的事儿啊!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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