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死战,反而选择了明哲保身,悄悄潜回了凌源城,回到凌源城,想必当时的他,对陛下的怯懦,应该感到失望透顶吧!”
能对当今天子说出这般不拐弯抹角的言语,世间恐怕不出五人。
吕铮说完,眯眼瞧了瞧刘彦,见他毫无愠怒之色,遂继续开口道,“老夫想,刘权生本打算在凌源城终老,了此一生的。可当陛下寻到他是,他还是选择了帮助陛下、成全陛下,这份心胸和气度,常人所不能及啊!”
刘彦闻之,哈哈大笑,朗声说道,“老师,刘权生可不是受挫便退之人,当年,我差人找他,要他平定本家刘氏,他又何尝不是在等我呢?想必,刘权生在回到凌源之初,便已开始着手铲除本家刘氏了,不然,一个百年大族,怎会在短短六年之内,便告彻底倾覆呢?”
丞相吕铮哈哈大笑,“刘权生是你的知己,若论知他懂他,还得是陛下啊!”
刘彦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轻轻叩住了东方春生的手腕儿,低眉问道,“老师,今夜不要回去啦!你我师徒二人,再次小饮一杯,可好?”
吕铮从小看着刘彦长大,两人亦师徒、亦父子,对于喝酒这事儿,吕铮表现的倒是颇为平静,刚刚刘彦坐在其对面眉飞色舞之时,吕铮也仅仅是当啷着长生眉,一脸宠溺地看着这位打小便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天子,当然,仅仅只是宠溺,吕铮清楚的明白:他陪刘彦走的,是独木桥,是函谷关,在重重危险面前,宠爱、情感、道义,都必须抛在脑后,他们必须时刻保持理智,用清醒的头脑分析局势、制定策略,从而春风化雨般铲除天下间所有的世族。
而面对刘彦的盛情相邀,吕铮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反而伸出另一只长满老年斑的手,轻轻拍了拍刘彦叩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温和一笑,“陛下,老臣有三问,陛下若答得出,老臣今夜便陪陛下醉上一醉!如何?”
近四十年的师生情谊,两人早已心有灵犀,见此状,刘彦心知吕铮又要犯颜直谏,如孩童般嘴一噘,坐回了吕铮对面,“老师,有何问呐?”
吕铮嘿嘿一笑,轻吹了一口茶,见其太热仍不能下口,便放下茶杯,温和地问道,“第一问,陛下当年为何要决心遏制世族啊?”
听完这问题,刘彦哈哈大笑,说道,“哎呦,我的老师,您若想与徒儿纵酒言欢,直言便是,不必用如此简单的问题相问吧?哈哈哈!”
随后,刘彦如同背口诀一般说道,“遏制世族,自然是因其权力过大。于中央,法不得以宣、令不得以传;于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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