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右看看,明眸微红,请不能自控,“呼号北风吹凌河,一夜诸君白发多!两位爱卿为国为民,披荆操劳,一个忍辱负重,一个深藏功名,终于立下不世奇功,实乃国之大幸、民之大幸啊!来,快快入座,快快入座!咱们君臣,坐下说,哈哈哈!”
四人都不是在乎虚礼之人,他们马上落座,步入正题。
应知率先开口,以退为进,“陛下,凌源世族刚刚平定,水患刚刚平息,昨日您遣长水卫告知微臣,您将赴凌源,微臣诚惶诚恐,匆忙准备,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唉唉唉?应卿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朕自登基以来,从未走出过长安城,近日便想挣脱锁枷,四处走走看看,出行路线皆为临时动议,爱卿若是揪着此事不放,那可是朕的不对了。”
刘彦几句轻描淡写,便将尴尬消弭。
吕铮曾经夸赞他这位徒弟:若老倔头东方春生的口才乃当世第一,咱们这位天子当排第二。
如今,也是天下第一了。
刘彦桌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杂汤,刘彦端起温汤,一口入肚,顿觉胃暖,人也随之来了精神,他用袖子随意擦了擦额上汗线和嘴角残渍,一脸舒爽。
刘彦正欲说话,应成颤颤巍巍地端上了一盘冰好的沙果,蹑手蹑脚地向刘彦走来,应成没有将羊杂汤与沙果一同端上,反而让应成敬献果盘,未免没有让儿子露露脸的意思。
满脑子江湖侠气的应成哪里受得了这个,才安安稳稳地走了两步,便悄悄抬头眯了一眼刘彦,见刘彦正笑容可掬的看着他,遂开始嘻皮笑脸,走路也恢复了往常松散模样。
突然,刘彦表情瞬间冷峻,得意忘形的应成那里料到这个,立刻举止失措,左脚绊右脚,一盘子沙果,齐齐刷刷地向刘彦门面荡去。
坐在刘彦身旁席位的吕铮呲着一口大白牙,干笑了一声,暗自动心起念,将手中桃木杖轻轻扔了出去,桃木杖似有魔性,离手瞬间,快速立在了刘彦席前,随后吕铮轻描淡写的一声‘走你’,桃木杖怭怭欢动,无声地开枝散叶,每一束小枝,精准地将飞过来的沙果承接下来,分毫不差。
最后,桃木杖位移,摆在刘彦面前的,好似一棵结了沙果的桃树。
刘彦哈哈一笑,摘了一颗果子塞到了嘴里,赞道,“应卿好果子,老师好手段。”
应知尴尬一笑,“犬子没见过世面,让陛下见笑啦!”
仍然坐在地上的应成,跌面儿又跌份儿,‘哇’地一声,大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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