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便去做了!”
刘懿双眉一横,声如冷窟,“什么买卖?”
荀庾看着刘懿冷漠至极的眼神,心中不觉慌乱,他知道,刘懿已经知道了!
荀庾内心煎熬,他十分后悔,为何方才一时心软没有把这小子永远留在郡守府。
事已至此,再莫难回,荀庾长出了一口气,挠了挠头,继续扮演着当前的角色,对刘懿笑道,“大人,您既然未予知会便独来赤松郡守府,想必已然知情,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刘懿双目如刀,“我要你亲口说!”
荀庾被眼前少年威慑,一时间竟无法言语,他颤抖着嘴唇,继而浑身颤抖,良久,他面露悲伤之色,道,“我,我荀氏日渐破败,子嗣不继,就剩这么几根独苗了。我就算不顾天下父母心,也总要拼尽全力为荀氏家族留下血脉,这是我作为荀家族人的本分!”
刘懿不为所动,一声冷笑,“呵,本分?你,可曾见过江家人在公羊寨堆起的尸观?”
荀庾默默不得语。
刘懿情到深处,双目中饱含晶莹,“此去一路之上,但见焦土残垣,尸踣官路,血满城寨,野犬食尸,你那从江家人手里得到的两车金银,怕是用赤松百姓的血浇灌的吧!”
到此,荀庾终于辩无可辩,无话可说了。
不知不觉间,刘懿出了城门,他驻足道,“对于世人起落,本令自以为,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德、五读书。为一家之幸,为一己私利,擅夺百家之生死,如此自私,这才是某些世族覆灭的原因吧!”
“愿以志吾过,且旌善人。”
本想博得刘懿同情,哪知自取其辱,荀庾只得拱手,谦恭道,“下官受教!”
“天道之数,至则反,盛则衰。”荀庾的父子亲情深并没有打动刘懿,他也再懒得和荀庾纠缠,遂拱手作别,“告辞了!”
“赤松郡无地,恕赤松诸官无缘与平田令大人共事了!”荀庾叹道,“太白河修成,届时定按《五谷民令》所记分发土地!保境安民。”
刘懿从怀中拿出一物,强行咧嘴一笑,“大人可带出了荀大人的印绶?这五郡平田训,荀大人可是要签字画押的。”
荀庾顿了顿,最后,还是从怀中取出了印绶,盖上了大印。
此时,杨柳拽着石尧,后面尾随几十名镖师及其妻小,寻刘懿而来。
荀庾见到杨柳和石尧,终于恍然大悟,他一声哀叹,佝偻着脊背,独自入城。
刘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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