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派的孙江孙氏、祀丰周氏、先登尉迟氏等,算来算去,有大本事的,也就这样三十多家吧!这些个世族爪牙遍布,或拥兵自重,或占据要津,或为政一方,咱们这位天子有多难做,仅从世族的数量便可见一斑。”
刘权生这段话,听的刘懿惊愕不止。
刘权生眯眼看着刘懿,“这其中的世族们,互有重叠,相互交织,相互勾连又敌对,说得清说不清的关系网,绝对不是事做于细四个字可以说得清的!”
这是刘懿第一次系统地听人讲述天下世族的分布与现状,听完之后,刘懿瞠目结舌,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陛下真的为自己选了一块炖得最烂的牛肉啊,可就是这样一块炖得最烂的牛肉,啃得还是如此吃力。
世族之患,根深蒂固,一朝拔除,伤己七分!
见刘懿沉默不语,刘权生转头望向窗外,月色正满枝,赛赤兔肆无忌惮地卧在马厩中酣睡,两只田园犬趴在赛赤兔的肚子上,时不时传来几声呼噜。
如果天下能够像子归学堂一般安宁,那该多好啊!
夜色无言思绪有,刘权生又开始苦口婆心,“懿儿,平田大业,你才走出了第一步。想要乘长风破万里浪,这第一步要迈的坚实。儿啊!你真以为组建一军如此简单么?”
刘懿神思回转,看了看手中的诏书,仔仔细细想了想,转而傻笑看着刘权生,心中不屑,口头上却道,“爹,被您这么一说,这诏书好像是一纸空头啊!”
刘权生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是的,陛下只给了建制和粮草,而将官、兵马、装备、开荒屯田地、钱银,都需要我儿去自己筹备。至于你能筹备到多少,便是我儿自己的本事了。”
“难道陛下不怕平田军将来会成为一支私兵么?”刘懿心中起疑,问道。
“不怕!”刘权生目光深邃,无比坚定,“因为这支军队是你...,是你爹在背后帮衬,哈哈!我儿可不要忘了,爹可是陛下最大的茧。”
刘懿反应过了味道,立刻耍赖,咧嘴道,“哎?既然平田军是爹在背后帮衬,难道不该是爹帮儿筹备么?”
“你这孩子,啥时候学会了倒打一耙!方顗、苗一鸣、周抚,还有这纸诏书,爹已经帮你的够多啦!”
刘权生目光柔和,温声道,“你见过哪只雄鹰会一直栖息在父母身边的?你总要学会自己飞出去,翱翔天际。”
“嘿!”刘懿无赖一笑,拉住了刘权生的衣袖,娇声道,“今天,父亲就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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