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一样都不喜欢呢!”刘彦微眯着眼睛,言语有些苦涩。
“陛下眼中的山,可不是一般的山,乃是万里江山,陛下眼中的水,自然也不是水,那是滔滔银河啊!这种小山小河,怎能如您的眼呢?”
陪在刘彦身侧的老人,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国丞相,吕铮。
刘彦哈哈大笑,“老师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这一套了?”
吕铮呲着一口大白牙,温声拊循,“这怎么能是拍马屁呢?怀揣苍穹者,眼中定满是星辰;心有江山者,不拘一山一水之美景,自然不喜一山一水。”
“明年,朕便年过半百了,可回想起来,好像还是一事无成哦!”
吕铮温声细语,“陛下莫要妄自菲薄,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刘彦背负双手,在低矮的山头
儿上缓缓踱了几圈,怭怭摇头,仰天长叹道,“皇爷爷数十载载帷幄纵横,灭曹魏、吞孙吴、平两辽、清南蛮,太平天下;父皇几十年东征西讨,削藩王、拓北疆、逐嗔州、定西域,威赫神州。可朕,连一个小小的世族,都没能平定,哎!人比人,比死人啊!哈哈。”
不得不说,刘彦的这点儿小脾气,倒是和三千里外的刘懿相像得很,有事儿没事儿总喜欢多愁善感、无病呻吟,直到无法自拔,而后身边长辈出面拊循,才能平复情绪,继续干事创业。
这叫心里脆弱,是一种病。
“治世不一道,便国不必法古。”吕铮双手抚摸桃木杖,接着呲牙,“世道不同,治国之道便不同,当今天下,人心思定,以平缓之策剪除世族,是最为稳妥,也是最有利于稳固江山、囤积国力的办法。只是,这种办法苦了陛下了,这些年,陛下这高跷,踩的颇不容易,陛下忍受的屈辱,老臣亦心有所感,不慎伤悲。”
刘彦低头沉思,强颜欢笑,道,“其实,只要百姓能安生,史书上写那几笔,朕还真的不在乎。可是,此生不能与苻毅痛痛快快地战上一场,老师,朕心有不甘呐!”
“一代人做不了两代事儿!”
吕铮不知从哪里弄了些沙果,用袖子擦拭干净,递给刘彦,笑道,“您不是还有儿子呢么!再不济,不是还有孙子呢么!哈哈!当年文帝、景
帝难道不想与匈奴一决高下么?不还是等到了武帝么?”
说完,吕铮呲牙笑道,“况且,陛下仍在盛年,谁说不能与苻毅会猎北疆啊?”
刘彦接过了沙果,咬了一口,酸得直呲牙,咧嘴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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