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也是你的绊脚石,将来若发现他的痕迹,必叫老夫一声。”
听完这话,我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即使江瑞生不死,碰到眼前恩父,也是必死无疑;忧的是,我此来是请恩父出山相助,方才他一句‘不喜受制于人’,变相当于无形中拒绝了我。
想到前路艰辛,我不禁叹道,“未央宫中云方聚,龙首山上雨声收啊!”
未等我话音落下,恩父便一声唾弃,骂道,“呸!文绉绉的,老夫不喜欢。”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恩父似乎察觉了我的异常,他抿了一口茶,问我,“为何突然感慨?”
我苦涩地道,“恩父就在云端,不知凡间之事。十六年前,天下世族虎啸京畿,胁迫天子,架空王权。如今,天下世族不尊王令,雄踞一方,俨然一方诸侯。”
说到这里,我情不自禁,起身拂袖,看向帐外白云朵朵,道,“田地和私兵,是世族的命根子。我平田军奉天子诏,先平五郡之田,再平天下之田,恩父,这便意味着,我平田军,将来要与天下世族为敌,天下世族豪杰百代,势力庞大,对于我和我的平田军来说,那将是多么艰难坎坷的一条路啊!如果无法成功平田,那又将是对天下多大的辜负啊!”
恩父听完,长叹一声,道,“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如此重任,也是难为你了。哼!这些个朱门大户,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争来争去,呸,都他娘该死!”
恩父是个极聪明的人,他虽然与我相谈,但从不说重点。
我咧嘴笑笑,对心中所请亦闭口不谈,转而对恩父道,“贪得无厌才是人的本性嘛!”
“你小子看得倒是透彻。”恩父思忖一番,叹道,“假如,假如江瑞生已死于你手,我儿的仇,便算报了,老夫也就不在这里碍手碍脚啦!”
我心中的一凛:看来,恩父是打算重新退隐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行,绝对不能放过眼前即将溜走的大好机会。
我顾不上冒昧,小心试探地问道,“恩父,晚辈冒昧,恩父修炼多年,想必境界定是不低吧?”
“哎,惭愧!”其貌不扬的恩父起身,在帐中踱步说道,“老夫在牧州解兵林,闭门不出,一心参悟兵家之道,三十四载方入天动。哎,而今算来,寿命将尽,此生定难以飞升了。”
哎呦,哎呦我的亲娘啊!
我惊喜不已,当下的平田军,仅差一线入破城境界的基层将校军官也有了近十位,可缺的就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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