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半毫未净,事为虽公亦私。”
莫惊春冷哼一声,“刘瀚,你不必绕弯子、兜圈子,有话直说!”
刘瀚立即开口嘲讽,“啧啧啧,莫惊春,你连我语中之意都听不出来,还说我是饭桶将军?”
随后,刘瀚的嘴如连珠炮一般,“帐中议事,素来秉公直言,虽然各执己见,吵个急头白脸,亦情有可原。可我实在没搞懂,咱们大汉帝国的将军,什么时候学会言语构陷他人了?莫惊春,你驻守东境多年,难道就学会了独断专行?”
“刘瀚,你少他娘在这满口胡言。两国交战,变数极大,你怎敢仰仗兵强马壮,便如此轻敌?”
面对刘瀚的歪理邪说,刘贲忍无可忍,起身驳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将军儿时在两仪学宫没有学过吗?难道,还需要我给你刘瀚重温一下古往今来以少胜多的战例么?”
中军大帐,顿时如开了锅的水,沸腾起来。
所有支持牟羽的将军,异口同声地向刘瀚喷起了唾沫星子。
喷来喷去,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你刘瀚当真狗屁不是!
刘淮面色十分难看,他正欲起身打出手势,截停骂战,支持一下刘瀚,却被桓温在旁边用眼神止住,虽然刘淮不懂各种缘由,但也顺从了桓温的意思,坐在案前生着闷气。
刘瀚就算性格如山,面对诸位将军的喷爹骂娘,也面红耳赤起来。
他正欲张口辩驳,忽听得帐外‘嗤嗤’声响,诸将大感异常,他们同时起身,走向帐外。
刘淮和一众将领移至帐外南坡下勒马立定,定眼一瞧,只见一道紫色光焰自东北而来,划破幽暗夜空,掠过连绵几十里汉军连营,在西南方向一闪而逝。
随后,东北处离汉营最远的两座太白山,火光连绵不绝,继而喊杀不断。
在座都是沙场宿将,不用卫兵禀报便能猜出,这个场景,叫敌袭。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不到十息,卫兵来报,“大都督,有大股敌人从太白山上冲下,直奔北营杀来。”
牟羽双瞳如虎,他瞪着远方由火把凝聚而成的洪流,不屑一笑,“从此处目测,敌人距我等大约十里之遥,且从冲锋速度来看,夜袭兵马应为步军。”
莫惊春凝视远方火海,悠然道,“十里之外,以步军冲锋,这个攻击距离,等对方杀到我军营下,我军早已形成防御,可以说,敌人的夜袭,根本讨不到半分便宜。”
孙芸不冷不热地道,“看来,对方主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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