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苦去触动一国储君的逆鳞呢?
刘淮是天子刘彦的独子,不管他是好是坏,帝国早早晚晚都要交到他手里,倘若此时惹得这位少年太子不悦,将来还不被抄家灭族了?
你不说,我不说,你不想说,我不能说,就这样,十五万大军,绵绵延延数十里,前后不能相望,首尾不能相应,如一条红色长龙,蹒跚在太白山脉。
行军打仗不是儿戏,当你把它当做儿戏时,它也会把你的性命当做儿戏。
......
当年被江瑞生屠杀一空的太白山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与刘淮一山之隔的沟谷里,一名少年身披雪狼皮做成的裘袄,头戴一顶白兔毛帽,正卧在雪中。
少年动作幅度极小,他费力地啃食着已经冻成冰坨的干粮,除了嘴巴,身体的其余部位一动不动,隐在满山皑皑白雪之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若走近细瞧,那少年生的英俊不凡,额头那一道虎形胎记散发着湛蓝色光泽,双眸透出了果敢与杀伐,让人不自禁望而生畏。
少年伸出满是冻疮的手,张着已经干裂到起皮的嘴巴,一口干粮一口雪,死死地盯着空中,一刻也不肯离开。
环顾四周,深谷里如同少年一般的白裘,竟漫山遍野,望不见尽头。
而这少年的名字,叫苻文!
......
三个月前,苻文受诏讨逆元帅一职奉命驰援高句丽国后,便立即着手组建元帅幕府,循诏召集人马,征调粮草民夫,制造强弓硬弩,拟定作战方案,忙来忙去,诸事皆毕后,已是七月初夏。
征调大军十分繁琐,等待的日子总是煎熬,在接到‘镇北将军拓跋什翼犍的儿子拓跋寔、东北将军敖孤的二子敖非各携三万精锐赶来"的消息时,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已经是七月中旬。
时间紧迫,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为了隐蔽行军,苻文连拓跋寔和敖非的面儿都没见,甚至连天狼城都没让俩人进,直接一道军令,命两人昼伏夜出,前往既定的南烛道东境军港,先行安营,大军在东境军港直接汇合。
这样做免去了许多繁文缛节,也让拓跋寔和敖非免去了绕弯的苦楚,更是瞒天过海,让潜伏在天狼城的长水卫没有真查到这六万大军的存在。
而苻文自己,则带上了天狼九卫中素
以奔袭著称于世的帝江卫一万枭骑,对外宣称出城狩猎,在一个暴雨倾盆、万物安生的夜,静悄悄地开出了天狼城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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