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地说道,“遁辞不可攻,贫民不可威,穷寇不可追。我军七日埋伏,又经苦战,已疲乏甚重,此刻应速速解决战斗,让将士们休整调养、以备再战。贼汉见我等不追,定会放松警惕,以刘淮的无能,不日之后,定会再次出错。届时,我等找准时机,大军压境,定会一战歼灭此残余汉贼,到时候庙堂帷幄一番,割裂薄州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当务之急的,是把还在雪谷里的汉军,全部留下!”
呼延无忧觉此话有理,又看了看苻文坚定、冷酷、倔强、锐利又带着种一丝的傲气眼神,不禁心悦诚服,道了一声‘诺’,遂同苻文共率帝江卫撤离山顶,主动让路。
莫惊春见敌军有意放之,嘴角掀起一抹森然弧度,他本想单枪匹马杀向敌军直取敌将头颅,却又怕敌人由此结下私仇拼命追击,索性不再徒生事端,他立即扬鞭快马,夹马加速,率诸残部狼狈北逃。
今天的太白山,不那么白,皑皑雪山,夹带了一丝血色。
莫惊春等人一路马不停蹄,连过了几处山脉,确认大秦没有追兵和伏兵后,莫惊春与孙芸命军队驻扎在半山腰之上,下令清点人马。
一数方知,整个武次、太白、虎威、右都候四军逃出来的,只有不到四千儿郎,其中,陈步业统辖的右都候卫几乎全军覆没。
十五万大军被困山谷,不到半日,仅剩四千。
惨不忍睹!
听完莫惊春的禀报,刘淮面色瞬间惨白,但他看了看四周,确认自己已经安全,总算回了回魂儿,他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微微一笑,好似那些战死士卒的性命与他无关一般。
莫惊春注意到刘淮的眼神,在心头怨毒的默默咆哮,他本就是睚眦必报之人,己方几乎全军覆没,这仇,不仅是秦人给的,也是他刘淮给的,这份耻辱,足以让得他记一辈子。
骄傲来自浅薄,狂妄出于无知,在刘淮的潜意识里,泱泱大汉,子民千千万,区区几万士兵的阵亡,就如同那三千弱水中的一瓢,不值一提。
只要我刘淮在,回到大汉,让父王下诏再整军一番,又会有十五万人马!
随后,刘淮抻了一个懒腰,悠然地道,“今天真是惊心动魄呢!”
这一举动,令在场所有的将领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此时的刘淮,完全没有了方才在雪谷中的肝胆俱碎,他歪在山腰之上,闭眼悠悠说道,“诸位将军辛苦,我等稍事休息,即刻返回赤松,本都督定奏报父王,卷土重来,请兵再战,届时定能一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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