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受不了这极度压抑憋闷的气氛,就在江颉分神说话之际,我出了手。
李延风并没有给我‘鱼死网破’的机会。
江颉‘多’字刚刚落下,李延风手中那把桃木剑,已经快如闪电般出鞘,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直接透过江颉胸膛,过程中,桃木剑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一名严阵以待的致物境界,想要偷袭夜郎自大的破城境界,就是这么简单。
鲜血从江颉胸膛缓缓涌出,江颉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伤口,那张脸,百感交集。
惶急、凶狠、恶毒、怨恨、痛楚、恼怒,种种丑恶之情,尽集于眉目唇鼻之间。他不相信,一个没有势力、没有背景的臭道士,居然敢向自己挥剑;他更不相信,对方杀自己,居然真的只用了一招而已。
我想:也许这就是江湖人常说的‘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吧!
“师傅教过我,要‘追求天下之大善’。”李延风迅速收剑,声音有些清冷,“师傅也教过我,要‘铲除天下之大恶’。江颉,记着,我叫李延风,如果你想,下辈子找我寻仇!”
江颉嘴唇轻动,连遗言都没有留下,身子轰然倒地,念散人绝。
见江颉死透,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心神松动,一口闷血脱口而出。
李延风正欲上前为我查探伤势,却被我警惕地挥手制止,我强挺着伤势,立即言道,“多谢道长出手相救,小女并无大碍,不劳道长牵挂。夜深月晚,男女授受不亲,还请道长先行回避,大恩大德,小女子改日定报!”
见我下了逐客令,李延风也不多做停留,对我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我死死地盯着李延风,警惕十足,生怕他另有所图。
李延风走的极慢,行到门口,看见地上那口锅和散落在地上的鸡块儿,微微叹道,“多好的一顿美食,就这样被姓江的毁了,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我知他话里有话,若把鸡比作江山,那李延风这句话翻译过来便是:壮美江山,破碎一地,皆毁于江氏之手。
我没有回话,对‘李延风’这个名字,我始终有似曾相识之感,一时间又无从记起。既然记不起来,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我也只能做一次糊涂的绝情人,将他赶走,我才安全。
想了又想,看了又看,我还是心有不忍,心肠软了,于是从怀中取出一小瓶丹药,如风中纸鹞,摇摇晃晃地走到草屋门口儿,对已经走到大门的李延风喊道,“道长留步,今夜道长现身救我,厚恩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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