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注定载入史册的人,对史书上那评价功过的一笔,却视若珍宝。妄杀功臣这个恶名,他们是万万不敢担的。所以,只能让小恶成大恶,恶人先行恶,再行诛除。”
我大为恼怒,恼火地道,“这叫什么狗屁道理!”
李延风甚是平静,“这叫政治!”
屋内寂寞无语,李延风率先打破宁静,指着热腾腾的汤锅,笑道,“熟了!熟啦!”
看着那副傻样儿,我不禁以袖捂嘴大笑,“道长费心了!”
......
李延风并未吃肉喝汤,他说‘杀生已经有违道训,不能再知错就错’。
我可没管那些,人生在世,若连自己的肚子都不能满足,岂非白来一场?
饱食过后,我与李延风对坐案间。
李延风双目炯炯,终于谈起了正事儿,“旬日前,刘将军差人送信一封。信上说要贫道在此等候一人。”
我问道,“等我?”
李延风点头称是,轻声细语,道,“刘将军并未告诉我所等何人,所以,没见到养元辟谷丹前,我是不敢确认所等之人是不是等姑娘的,方才击杀江颉,也只是心中意难平。直到见到贫道亲手炼制的养元辟谷丹,我方才确认姑娘便是我所等之人。不过,刘将军并未料到江颉会横插一杠。之所以要我在此等你,乃是要我为你提供一处募兵之后的藏兵之所,并非让本道为你斩杀江颉。”
我立刻心领神会,不禁赞叹刘将军运筹帷幄,便再问,“在哪里藏兵?”
李延风神秘一笑,“水河观。”
我心中疑惑,“道长的水河观?”
李延风轻轻应答,“水河观建于青松翠柏之间,后山树木茂盛,可藏兵千余。刘将军已于后山屯兵器粮草,可供千人两年之用,兵马入驻后山以后,贫道便会以毒雾围之,使外人无法探查姑娘自可安心练兵备战。至于如何将几千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赤松郡带到彰武郡,便是姑娘应该思考的问题了。”
听完李延风的解答,我心中不禁赞叹:刘将军步步为营,真乃神人。
我正欲细究其理,耳边“轰”的一声大震,碎石暴雨般从窗外飞激而至。
面对骤然突变,我与李延风都始料未及,对方悄无声息地潜至我二人周围,又悄无声息地发难,只能说明,暗中潜伏之人,境界不在李延风之下。
李延风快速从惊愕中回神,木剑出鞘,凌空起舞,密不透风的剑网,将碎石碎屑一一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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