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于海问道,“三弟,此话何意?”
赵于光精芒暴露,“我的意思是:江家败亡,是必然之势。天子的意思是:江家要死,我赵家,也得在结局落幕后半死不活!”
赵于海轻轻一叹,“数十年殚精竭虑转眼间付诸东流,赵家振兴无望,对么?”
赵于光哈哈大笑,“兄长,赵家会振兴的,只不过,以另一种形式振兴,兄长信我,我赵家三代之内,必有位极人臣之将相,虏泼天盖世之功业!”
赵于光一番话毕,赵于海坐在那里寂寞无语,久久不肯说话。
直到夜深,这位赵氏家主忽然一拳拍碎侧案,霍然起身,提枪再次奔赴前线。
世道为洪炉,陶熔天下风骨,我常山赵氏,誓做最后一块儿真金。
九死无悔!
赵氏族人以一腔孤勇,同势大滔天的江家苦斗了近三载,牙掉了和着血咽到肚子里,纵知必死亦无怨无悔,尽显当年赵子龙七进七出之本色。
然而,一腔孤勇并不是常胜之基。
赵氏的这口精气神,并没有吊多久,这种‘今天你拔掉了我一座城寨,明天我便烧了你一处粮库’的微妙平衡,在半年前,终是被江锋狂猛地打破了。
原来,蒋星泽生前运筹帷幄,早为江锋谋定了一切。
在蒋星泽死后,曲州从事祭酒陈澄临时执掌了德诏郡,与蒋星泽的弟弟蒋星耀一道,为江锋招募了大量兵马,以充军力,江家新兵立刻源源不断;
曲州巨富黄殖被刘懿威胁后,愤然投奔江氏,捐赠了巨额钱粮,以做军饷,两军对垒,曲州三郡一城百姓遭殃受罪,食不果腹,民不聊生。见这位曲州牧正招兵买马,也只能有奶就是娘,投了军去,江家徒增草兵五千余人,声势大涨;
同时,江萍暗自制造了大量威力惊人的攻城器械,以精钢为基的投石车,以松木为骨的巨型冲车,数不胜数,统统藏在太昊城的江宅之内,无人察觉;
在江锋的调度下,德诏郡郡兵和蒋氏族兵不论强弱,全部尽出,全部开赴对垒一线,暗藏起来;
伪郡守江才率领一干文吏进驻渔阳,两县县城慌乱迅速安定,两相比较,反倒让方谷郡百姓整日惶惶,开始零星离乡避乱;
谢巍、江颉悄然前往临淄郡,悄然结盟临淄郡郡守段锐金,勒翎段氏举郡兵族兵北上方谷郡,同江家一起对赵家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夏侯流风、江煦二人招买江湖亡命之徒,不断袭扰赵氏运粮路线,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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