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步还需陛下圣裁。」刘懿说的口干舌燥,他啃了一口果子,润了润嗓,说道,「曲、薄两州大势已定,那位北疆王孙秀成的王爵是否保留,便看陛下心意了!倘若孙秀成识时务,必会主动请撤藩王之爵位,若不识时务,他在秦汉两国的夹缝中窝窝囊囊的苟活,想必也存活不了多久。」
说完这些,刘懿斩钉截铁地道,「国难当头,需猛药重锤、特事特办,此计虽险,但若计成,定会扭转乾坤,再造山河!」
大将军陶侃拍案而起,道,「大烈鸿猷,彩!」
刘彦惊叹于此子谋划之周密,赞赏此子年少老成的心气儿,钦佩此子少年才思敏锐天马行空,遂向刘懿又扔了一枚果子,学着陶侃的声音,笑道,「彩!老师以为,凌源伯这连环之计,如何?」
吕铮沉思片刻,旋即笑道,「薄州倾覆,生离亲属;曲州一断,薄州休矣。凌源伯虚虚实实、以退为进,虽然兵行险着,却实乃妙计,但是,老夫有一问,还求凌源伯甚解。」
刘懿立即小心翼翼地看向吕铮,谦恭地道,「吕相尽管发问,小臣知无不言。」
吕铮正色道,「凌源伯,你平田军刚刚成军,兵兵将将多是新兵蛋
子,将领们不但境界不高,且仅有两三万人,攻陷两辽的大秦贼兵有十万之众,军容严整,先不说阳乐城内还有多少东境五军的残兵,纵使你神兵天降里应外合,以三万对十万,啃下这块儿硬骨头的概率,似乎不大啊!」
「力趁雕弓发,风迎雪刃挥,懿少时既受君恩,自会同平田军将士死命克敌,以报君恩。」刘懿慷慨陈词,说完大道理后,而后细细解释,道,「况且,若细细盘算,平田军似乎并非孤军奋战。东境五军中罗月营、白貉营三千将士骁勇,熟悉东境风土,可以一当十;阳乐城内辽西郡郡兵与东境余兵仍在,林林总总也有万余;刘沁、刘瀚二贼奢Yin理尽,丑类怨叛,然所部并非死忠,到时谋划一二,其部临阵倒戈,恰时,大秦贼兵定阵脚大乱,我军再以一点突破,而后多点开花,此战必胜矣。」
见吕铮不说话,刘懿顿了一顿,又说道,「江锋虎将,麾下智囊足智多谋,只可一鼓而下,不可久战,所以回军必须迅速。吕相,此策行之要点与难处,只在隐蔽与迅猛四字,四字做到,大局可定。」
刘彦、陶侃、吕铮全部沉默。
终于到了决断的时候,最后,刘懿沉声说道,「陛下,吕相,大将军,我平田军建军以来,最不怕的,就是死战,平田军自臣以下、自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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