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钱如是,听说被蒋星泽收买,正帮着江锋稳固德诏郡,又哪里来的闲功夫去理会薄州这摊烂事儿?
如此算来,刘瀚、刘沁在此驻防,驻是驻了,但却没有可防之人,如何不使两位新王高枕软榻、彻夜狂欢呐!
将军懈怠,将官效仿,士卒从之。
整个襄平军和侯城军从上到下,全部无
比懈怠,不务兵事,终日尽醉,就连往日例行的帐内夜巡,都不复存在了。
天上一轮明月,地上一点烟火。
在这种懒散疲软的状态下,轻帆一叶,借着星辰暗隐,悄无声息地驶入横亘两军的一片清波碧岸之中。
两名身披黑色斗篷,内套紧身劲装的高挑公子,从轻帆之中缓缓走下船来。
两人在河边微微翻绿的芦苇荡中隐匿了一阵儿,听到一声鹧鸪啼叫,便大大方方向岸北的营帐走去。
「懿哥,这刘沁和刘瀚可真是窝囊废,你瞧瞧你瞧瞧,大半夜的连个巡夜的校尉都没有,竟被我夫妻二人如此轻松地混迹进来。哼,此等庸才,也就是被大秦当了棋子才会乘风化雨,不然封王称帝,哪里轮得到这种货色!」
那女子声
如莺啼,言语中夹带着对刘沁和刘瀚的无尽嘲讽。
另一名公子轻声道,「呵呵,遇到这种货色,也是上天垂帘我等啊!」
「懿哥,看来,此行无忧啦!」
女子口中的懿哥自然是刘懿,那女子,自然是刘懿的结发妻子,乔妙卿。
两人来此的原因,自然是一探二刘的中军大帐。
刘懿明眸映月,一边在乔妙卿的引导下借助物体循序接近营帐,一边温声和气说道,「妙卿,万万不可大意,刘沁、刘瀚兄弟在辽东蛰伏多年,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能使襄平、侯城两军心悦诚服追随造反,必不是庸碌无能之辈。根据探报,二贼均
是致物境界的文人,妙卿境界稍低于二人,更需千万小心,勿求一击成事。」
乔妙卿听夫一言,轻敌之心立时尽去,小娇娘凤眼流转,漂亮的脸蛋露出了两个酒窝,低声笑道,「好啦!全听夫君的。」
刘懿平稳了一下呼吸,养足中气,拉住小娇娘的素手,温柔说道,「妙卿,若事有突变,偷袭不成,你即刻抽身南下十五里,搬平田军突袭两营,力求速战速决,不必管我,为夫自有办法逃脱。」
「不要!我虽是破城境界,但常年混迹江湖,逃跑的手段一箩筐,自然应该由我来断后。」乔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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