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一位女侍立刻走了过来。赋云歌刚闻到浓郁的鲜花香气,却见到那女侍在发现蝴蝶的瞬间,表情飞快变得更加殷切而恭敬:“这位少爷,楼上请。”
赋云歌动了动嘴角,但是最终不做声色地跟着蝴蝶上楼去了。看来这花酒朝楼的妇人确实有一手,招来的下手都如此聪颖,难怪能有今日东山再起的局面。
蝴蝶在上楼之后,朝其中一扇门飞了过去。赋云歌上前,伸手敲了几下。
门自动打开了。赋云歌于是推门进去,转身关上门。
但是当他再转过头,却大感意外。
这里压根不是进来时的房间模样。只是转了个身,这里就完全变了。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两排空荡荡的桌椅,布置在发冷的黑暗中,向前延伸的终点并没有一堵实体的墙,只能看到模糊的紫色光洞。
“欢迎你来,让奴家等了好久。”
幽幽的声音,好像从背后传来,又好像自四面八方而来。
狐蝶衣从黑暗中现身。她就坐在靠近赋云歌的椅子上,身子前倾,慵懒地半趴在桌面旁。桌子上摆放着一盏火苗点亮的灯。
赋云歌往后靠了靠。他看到蓝蝴蝶飞到狐蝶衣的手上,“嚓”地消失,好像泯灭的火星。
“两次都是这种氛围,压力有点大啊。”赋云歌苦笑两声。
“幻术而已,既然小哥不喜欢,奴家就换一种。”狐蝶衣说着,却并没立刻动手,而是毫无感情波澜地加了一句,“不过奴家还比较喜欢。这样的氛围,很适合在思念的时候,让心脏安静下来,就像把炭火放进冰窟当中一样。”
赋云歌皱了皱眉。这女人话里有话,看来果然有目的。
随后,狐蝶衣在黑暗中打了个响指。只感觉周围强光射入,将一切瞬间瓦解。赋云歌被光刺得睁不开眼,只是稍微闭眼了一刹那,等他再睁眼,这里已经变成了典雅的茶厅。
古色古香的古木圆桌,旁边是镂空的圆形窗棱,可以看到天空。桌上摆放着刚被浇过水的文松,小小的叶片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赋云歌惊讶地围着屋子转了转:“这是你的幻术,还是这间屋子本来的样子啊?”
也不能怪他这样问。这里的一切看上去无比真实,哪怕伸手触碰,带来的触感也无比真实。
在明亮的环境下,狐蝶衣也褪去了那种阴影中的朦胧感。她伸手接住从文松上滴落的水滴,给出了不置可否的回答:“小哥你觉得是怎样的,它现在就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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