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已经痊愈了,只有损失的元气还没有复原。
虽然如此,他已经是大喜过望,连忙起身去找樵老诉说这个消息,却发现樵老像昨日一样,又早早地出门了。
赋云歌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樵老,也就不找了。
不过,这是他头一次仔细观察樵老的居所,之前两天虽然一直在这里居住,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认真地观摩这个救了自己的性命的小屋。
其实就是一处小小的土坯房,上面覆盖着几层茅草。墙下有石头垒过的痕迹,屋的四周都是干燥的黄泥砌成。
整个茅草屋并不很考究,与寻常的农家没有什么两样。但赋云歌倒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清澈馥郁的朴实气息,与山林和天上的流云说不出地相配。
进屋正对着,是一幅被熏得有些焦黄的古画,下面的两个角坠着流苏,风雅有趣。
赋云歌抬头欣赏着画作,忽然眼角一瞥,发现了什么东西。
一角的流苏后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本来应该是被画卷给完整地遮住的,但是因为画纸衰旧,四个边都往外翻翘了起来,也就隐隐约约露出了一点绿油油的颜色。
赋云歌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挑开画卷,侧着目光往里面看。
而当他看清里面藏着的东西,先是有一丝意外,但接着又感到不出所料,最后他缓缓放回了画卷。
里面的那件东西,正是一块玄徽。
很显然樵老并不重视它,不曾将它随身携带,致使那块青翠的玉牌已经沾满了污渍。
“樵老,暮迟年吗……”赋云歌自顾自想着刚刚看到的玄徽上的篆刻。
下午,山间的空气温暖而清新,虽然天上仍然密布流云,但是熹微的光线透过云层,看起来也总算有了一点阳光的色泽。
樵老没有再外出劳作,而是趁着这样舒适的天气把一张小桌子搬了出来,搁在花圃一旁,悠闲地喝茶赏花。
赋云歌的身体已经痊愈,樵老就叫他出来一起。赋云歌难得见樵老有兴致,立刻答应了。
清静的小院,两人对坐着,彼此静默地品茗。
喝了几杯茶之后,樵老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赋云歌。
赋云歌接过来,刚想称谢,却忽然瞥到了那本书的内容,似乎颇为熟悉。还没来得及疑惑,樵老就慢慢地说:
“这是你的书。第一天换洗你的衣物时发现的,现在还给你。前两天怕你耐不住性子乱来,就想干脆先帮你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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