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沙哑着嗓子,声音还是从圆圆的斗笠下面发出。
“你昨天说了,我的价值就像火灾时丛林里的种子。但是,难道你的意思是,龙戟就快要灭亡了吗?”龙陶就昨天老人说的话反问道。
“呵呵,并非此意,你要学会变通。”老人很慈祥地笑了,“我的意思是,在你掌门的眼里,你就像是传承龙戟的那颗珍贵的种子。”
老人慢慢地对他讲:“有了你,龙戟就有了未来的传承,你掌门也才能安心地撒手人寰,因为你是龙戟的希望。”
“好虚幻。我还是在想,现在龙戟陷入困境了,我能帮上什么忙?”龙陶很干脆地放弃理解,直言不讳地说。
老人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山泉淙淙流水声。他透过斗笠缝隙,眯眼瞧着龙陶,好久才说:“你能帮上忙的。只不过,时机还没到。”
“嘁,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安慰我。”龙陶并不满意地撇嘴。
老人哈哈笑了,声音就像乌鸦啼鸣:“哈哈,这不是安慰。回到昨日的话,你要认清自己的价值,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你的武功,是龙戟宗内的好手。”老人从蓑衣底下伸出干枯的老手,指着他说,“不说金戟锋鉴,如果事态恶化,龙戟不得不使用武力的时候,你就是龙戟最锋利的戟尖。”
“让我来兜底么?”龙陶好像听懂了一点。
“呵呵,虽然有此意,但却不仅仅如此……”老人侧过身,闲适地跟龙陶仔细聊了起来。
月色下,隐蔽的凉亭,泉竹斑驳掩映。一老一少两人,坐在空旷的夜幕下,一言一语,颜色渐渐杂糅,与山岳的朦胧交织在一起。
龙戟宗门的夜,随着灯火渐渐稀疏,也缓缓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切照常在紧张中度过。赋云歌和东方诗明找到掌门咨询了一些情况,并与掌门、素别枝再度拜访了磨玉刀斋。
因为大长老行踪不明,龙戟的嫌疑迟迟没有洗脱,柏融和一干弟子也对掌门的态度非常冷淡。而柏融这些天来也因为忙于主持刀斋的事宜,看起来消瘦了不少,脸色蜡黄,看起来状态很差。
别无他法,一再道歉之后,掌门带着众人回到龙戟。而他们刚刚回到山门,鬼掌门又传来了信函,请龙戟仔细考虑。
鬼掌门的意思,大致是商定金戟锋鉴的事。他认为金戟锋鉴开办之日近在咫尺,筹备偌久,不应该就此停办。发信的目的,一是名义上与龙戟商榷是否开办,二则是讨论临时裁判席位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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