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若没你出手,事情会麻烦许多。”他向前耸动了一下,双肘搭在腿边,眉眼冷彻。
“为所该为而已,影主赞谬了。”溪紫石一手搭肩,不改尊崇的面色。
鬼啸长渊不为所动,身躯沉稳,两眼一直紧盯着他。审判似的眼神,让溪紫石一阵难受。
“影主……有什么吩咐么?”
溪紫石感到鬼啸长渊的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猜忌,连忙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能在这可悲的乱世,找到一份幸福,实属不易。”
鬼啸长渊抬抬下颌,却好似露出了锋利的兽齿。溪紫石听他似乎别有所指,心脏突然一阵收紧。
幸福……他的,难道是说,阿甜?!
“影主此话何意?”他感到一阵惊骇,连忙靠近两步追问。
“圣使何必慌张?只是吾考虑,而今血雾灭世,人族死难,你们作为吾麾下爱将,吾却不忍你们受到波及。”
“为了你们平安,吾自该多加照拂。不是么?”鬼啸长渊越说,语气越冷,好似掉入万丈冰窟,丝毫不见他所说的半点温热。
溪紫石又何尝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是他此刻已经凉了半身,牙关已经开始打颤。
“影主,你……”他怔怔地抬头,嘴唇煞白。
鬼啸长渊把玩似的欣赏着他的表情。他摇了摇头:“尽管放心,你的爱人现在一切平安。只是现在世道太乱……呵呵,吾也怕她在外出什么差池,令圣使你伤心。”
“你……!”溪紫石脸上陡然冒出一股怒火。但他还是强行压抑着情绪,缓缓平静下来。
“尽心帮吾缔造大业,你们两人双宿双飞的愿景,丝毫不难。”
鬼啸长渊此刻,已经凶牙毕露。他在兽座之顶,就像一头来自蛮荒的凶兽,瞪着血红的眼贪婪地审视着世间,想把一切都撕碎纳入掌心的桎梏。
溪紫石自他毫不掩饰的目光里,感受到没来由的恐怖。
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抬手将潭沉月杀害,送到自己面前,还会露出这样狰狞的微笑,问自己是否满意。
他可以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他也未曾真正在乎过别人的性命。
但是——但是唯有一个人,唯有阿甜,唯有潭沉月不行。
可是现如今,这名曾经救下两人性命的恩人,却将这世界最残酷的选择,摆在了他的眼前。
他本可以抛洒鲜血,丢掉生命……但是,但是,阿甜还在鬼啸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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