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嫩的小手,想着那样的情景,我忍不住的笑了。
后来我们一起上学,慢慢的就有记忆了,那会儿季流年就是一个安静的孩子,他跟我不一样,我是姐头,因此经常跟别人发生争执,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每次他都会无条件的帮我,不管我是对是错。
有一次我跟家里人闹了不快,闹着要离家出走,也是他收留我,那个时候我们应该是才六岁左右,其实家里人知道我去季家了,因此也没来找我,我就这样在季家住了两天,跟季流年睡在一起。
我想起我第一次来月事的事情来,那天我们约好了去吃肯德基,可是吃着吃着我的肚子就开始疼了,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发现裤子上沾了血,我想起班上的女同学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因此也并不惊慌,我拿出手机给季流年打去,让他给我买了卫生棉。
是的,我用的第一包卫生棉是季流年买的,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当时送卫生棉来洗手间的样子,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看上去非常淡定,红晕却一直从脸颊上蔓延到耳根。
我想,他当时其实是很不爽的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是。
我想着他去超市买卫生棉的样子,他当时是贼眉鼠眼,偷偷摸摸的?还是故作淡定?
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后着更适合季流年。
他就是这样,哪怕是不好意思或者惊慌,也会故作淡定来掩饰内心的真实,临危不乱,气定神闲,这样才对得起季老爷子对他们的教育。
音乐一直在流淌,脑海中的记忆就像一部老旧的记录片,不停的回放,那些或美好,或生气的记忆此时却是那么的珍贵。
“你要这样弹到什么时候!”季凯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这才发现他的存在,我瞟了他一眼,不为所动,更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回神之际,我这才发现,原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季流年的名字在我的心口疼痛的浮现,受伤的他,腿脚不便的他现在又该在哪里躲藏?又该是怎样的情况?还有他的头,不知道是不是又疼了?若是疼了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我的反应激起了季凯的怒火,他一把按住我的钢琴,响起的噪音一下子打乱了我手上的节奏。
他强势的拿起我的手,将钢琴盖了起来,花房里没有了音乐声,只有他愤怒的说话声:“乔灵,为什么你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季流年?哪怕他那样伤害了你,你的眼中心中还是只有他的存在,难道我对你就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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