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迈开。
他们心中非常清楚,只要他们此时敢向前一步,那少年便会并不惜拼上一条性命,挥砍出那手中巨剑,
而他们,水云间外四客之刀光,名震天下暗谍的职业杀手,纵横江湖数十载,双手沾满鲜血无数,此刻,竟是没有一丝把握能够在那燃命一剑之下存活。
世间最可怕的,并非四象境界之上的高人, 而是那不顾性命也要与你血战到底的热血少年郎。
“站到我身后来。”
话是水寒说的,是说给唐吟听的。
唐吟闻言,也不犹豫,立刻照办。
他看着水寒伤痕累累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想不到当我唐门危急存亡之际,这萍水相逢的路人少年,竟是要远胜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手足兄弟与常年依附听命的帝国庙堂。
人心如此,岂能不叹。
“可有何遗言?”
话还是水寒说的,是说给唐衍听的。
唐衍闻声,竟是老泪纵横,他纵横江湖数十载,成名之后便以为江湖无情,再没哭过,不想到自己落幕之时,却是因这萍水少年的寥寥五字颓然落泪。
江湖,有情啊。
“我有一女,名……”
话未说完,便再不能说出一个字了。
一代枭雄,唐门之主,卒。
“唐洁。”
水寒接着他未说完的话,说道。
唐吟为自己的父亲合上了他未瞑目的双眼,叹道:
“怎得我们唐门,终究是逃不过同族相残的命运啊。”
巨子动了一下,只是一下,但那刀光二客就是在等这一下,量你视死如归,终究还是到极限了。
二客刀出腿抬,比较之前,竟是又快了数倍,这一刀一腿,若是命中,定能一击必杀。
杀手的一贯宗旨便是,杀人,绝不出第二刀,就像他们杀唐衍一样。
“当啷!”
又被击退,击退他们的却不是水寒。
赢熙攘看着眼前挡住刀光二客全力合击的盾牌一般的物件,眼眸顿沉,道:
“墨守。”
一人从侧边而出,此人披黑色斗篷,戴宽大斗笠,于风中而立,身后跟着数位装束相似的小弟,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才子榜排名第六的墨家巨子墨攻。
赢熙攘联想到那剑阁之中传出的“抟音密语”,莫非这墨攻就是藏身于外的暗谍?既是暗谍,这墨家巨子,又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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