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海鸟一样。”
梁耀挪步准备离开之际,斯文突然从枪套里将火枪掏出来,安上火帽,对着盘旋在头顶的海鸟扣动扳机。
随着惊雷般的枪声响起,一只海鸟坠入大海,熟悉地扑通声传入梁耀的耳中。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让梁耀顿住了脚步,袍摆遮盖下的双腿似乎还在打战,脊背处传来丝丝凉意。
“它是你的了!我想巴拿马的平底锅、铲子和铁锹的价钱应该和波士顿差不多。”
斯文将那支枪管发烫的老旧火枪塞到梁耀手里。梁耀说的那些东西并不是什么值钱的贵重玩意儿,他愿意赌一赌,就算亏也亏不了不少。
几个好事的英国水手正围绕在舱门口看着甲板下面的清国人打架,不时爆发出戏谑地笑声,像是看一群猴子在打架一般。
梁耀提着火枪凶神恶煞地回到舱内,邓家的几个后生后身早已被打翻在地。
邓延的两腿和右手被三个青皮地痞死死抱住,在狭窄的船舱内施展不开。尚能活动的左手死死地抓住吴大器的辫子不放。
吴大器也不甘示弱,使出浑身的力气狠狠地一拳拳砸在邓延脸上。
吴大器打的正欢,长着青茬的脑门上突然挨了一闷棍,忍着疼转头正要发作,却见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的脑袋......
“三哥儿......,不,三爷......梁少爷,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这就向几位爷赔罪。”
吴大器也顾不上邓延正拉着他的辫子,急忙跪地磕头求饶。
其余的同伙见状则是不知所措,任由鼻青脸肿的邓延挣脱开他们。
“一枪打死你算是便宜你了,你在香山做的那些勾当,哪个香山人不知晓?应该把你丢到海里去,让鱼一口口地啃食掉你身上的骨肉!”梁耀愤愤道。
邓延当过兵,使过鸟枪,也见识过洋枪的威力,担心梁耀情绪太激动走了火,毕竟这是在鬼佬的船上,他们行事还要看鬼佬的脸色。闹出人命的话就很难收场了。
“三哥儿,姑且让他赔个罪,饶他一回。”
虽然吃了打,但邓延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梁耀也正好就此借坡下驴,斯文那只老狐狸虽然把枪给了他,但却没给他火帽和子弹,他手里的家伙也就只能吓唬人用。
“二舅,错在他们,你们这顿打不能白挨,船上的鬼佬郎中要的诊金可不低。”
梁耀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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