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的市场标价和交易机制。
而人作为三要素中唯一的活物,不确定因素和风险是最大的。”梁耀解释道。
经过一番细细思索后,沈葆桢似乎有点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剥夺其自由之身,将活生生的人变成困在种植园里奴隶,变成一个只能劳动的工具,标价交易,如此一来,就能将其中的不确定因素和风险降至最低?”
“正是。奴隶制虽然罪恶,但从经济学和资本家的角度上来看,它在生产端是非常完美的制度。
在资本主义社会,最完美的劳动对象是不知疲倦能够全天候运转的机器,其次是无需支付薪酬的奴隶,最后才是需要支付薪酬的自由劳工。”
梁耀点点头,沈葆桢到底是聪明人,悟性还是很高的,一点就通。
“剥夺人自由自身的方法有很多,你所看到的这些黑奴只不过是被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剥夺了自由之身,沦为奴隶,故而有人性的人见了会感到不快。”
“这么说来还有复杂温柔,让人看了见了不会不适的方式?”一旁的梁绍琼听了两人的谈话忍不住插了一句。
“当然有,北方州工厂里的劳工,广府煤矿的旷工,洛杉矶炼油厂的技工本质上也是被剥夺了自由身的人。”梁耀笑道。
“众生皆为资本之奴,我们和这些奴隶主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我们更加虚伪,更善于伪装自己,用金子银子取代了这些黑奴身上扎眼的镣铐罢了,那些劳工自个儿给自个儿戴上了镣铐还得谢谢咱们。”
奴隶制也好,封建制也好,资本主义制度也好,无非只有两个阶级: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
“你读的洋书喝的洋墨水多,歪理邪说一大堆,我说不过你。”
梁绍琼白了一梁耀便岔过身靠在毛皮椅上打起了盹装睡。
梁耀拿他和奴隶主类比,梁绍琼心里有些不高兴,自己好歹是饱读圣贤书之人,怎么会和这些奴隶主是一类人呢?可偏偏又辩不过梁耀。
广府梁家的煤矿跟这些种植园是一回事吗?那些工人可是自己用真金白银雇来的。
想到花出去的真金白银,梁绍琼不免有些肉疼,又觉得自己很蠢。
为什么要雇人下矿?
去江南俘虏些长毛乱党,或是下南洋抓些土人,再不济花点银子向邓延买些倭人岂不更加划算?
想到这里,梁绍琼不禁心头一颤。
一旁的沈葆桢豁然开朗,不过他心中的疑问更多了:“贤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