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蒙古人和索伦人是从1858年8月起分批被陆续运往西海岸,随后被塞上火车运抵北普拉特参加劳动。
虽然为了让这些蒙古人和索伦人的身体达到最佳状态,梁耀为他们提供了在大清普通人看来非常奢侈的饮食,而且还是一日三顿,并照顾到了他们的饮食习惯。但梁耀也不是拿他们当大爷养,他不养闲人,本着人尽其用的原则,梁耀让他们在此充当劳工筑造要塞。
当然,让他们参与劳动还有其他层面的考量,那就是磨平他们的棱角,并从中筛选出最合适的兵员。
克库迪认出了梁耀,这位穿着漂亮制服,被一群军官左拥右簇的将军。平日里在此地说一不二,威风凛凛的克鲁格上校,在这位将军面前也只能保持着十分谦恭的态度,聆听这位将军的训话。
克库迪在天津的时候见过梁耀,当时自己还管它叫尼堪。
克库迪不知道这位在华人和洋人心目中地位都很高的将军记性怎么样,是不是个记仇的人,还会不会记得他。
但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整天打灰搬砖的日子,索伦人是天生的战士,不是工地上的劳工。
或许有些索伦人和蒙古人满足于这种只要付出劳动就吃穿不愁的生活,可惜克库迪并不是这种安于现状的人,这种平淡无奇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克库迪摸了自己的大腿内侧,由于快半年没有骑马的缘故,他已髀肉复生。
“尼那个姓梁的.将军。”
克库迪差点再次说漏了嘴,好在他反应快,及时把那个词给收了回去。
“克库迪,你疯啦?!以前你喊过他尼堪,万一他想起来这事儿,不得把你毙了?!”一旁的索伦看见克库迪反常的举动急忙拉扯着克库迪的衣角,提醒克库迪不要招惹是非。
不过为时已晚,克库迪的嗓门很大,尽管工地的声音比较嘈杂,但梁耀还是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
“克库迪。”梁耀背手上前,上下打量了克库迪几眼。
“啊?伱还记得我?”听到梁耀清晰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克库迪感到非常惊讶,很快,他的表情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变得蔫了吧唧的。
克库迪心想,完了,完了,这姓梁的记得我的名字,肯定也记得我叫过他尼堪。
“我记性向来很好,你自打咸丰三年(1853年)起,就在江苏安徽等地和太平军,捻军作战。”梁耀回想了一番后说道。
克库迪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梁绍琼也曾告诉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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