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威利斯踩着双刚刚从一具北军少尉尸体上扒下来的牛皮靴,牛皮靴虽然不合脚,但要比他之前穿的稻草鞋舒服多了。
穿上牛皮靴,威利斯便把从北军尸体上扒下来的铜纽扣塞进宽大的靴筒里,他每走一步,那些刻着联邦鹰徽的战利品就叮当作响,活像个人形风铃。
威利斯不远处的南军工兵正在把北军帐篷杆改成临时担架,好运送自家伤员去托马斯维尔农庄的临时医院。
“威利斯,瞅瞅我找到了什么好宝贝!”威利斯的同乡兼上司鲍勃中尉举起柄镀银的军官佩剑,剑鞘上还黏着半片不知道主人是谁的耳朵。
在鲍勃身后,十几个连衣服颜色款式都不统一的南军士兵正围着辆翻倒的医疗篷车,用刺刀挑开装满吗啡的铁皮箱,黄铜注射器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金属光泽。
南方对战争的准备也不是很充分,除了枪械勉强能够做到人手一支之外,其他的物资都十分紧缺,南军士兵基本上是有什么穿什么,有什么用什么。
这满满一篷车的吗啡和黄铜注射器对南军而言是非常宝贵的战略物资。
“威利斯,你来得正好,你和乔治他们把这辆篷车送到托马斯维尔农庄去,我们好多伙计还躺在农庄里,那些受伤的伙计们需要这些医疗物资。”
鲍勃将刚刚找到的宝贝收入刀鞘,命令威利斯把带着他的同伴把医疗篷车押送到托马斯维尔农庄的野战医院去。
威利斯眼睛一亮,乐呵呵地接下了这个任务,他找来一匹还能动弹的瘸马拉动这辆篷车。在看到鲍勃中尉已经去其他地方打扫战场后,威利斯悄悄地从已经被撬开的铁皮箱里顺出一把吗啡和黄铜注射器。
在前往托马斯维尔农庄的路上,威利斯碰上了押解俘虏的队伍。这条长长的队伍活像一条染了蓝墨水的蜈蚣。
走在最前头被反绑双手的北军少校突然踉跄着栽进泥坑,镶金边的眼镜片顿时糊满血水和马粪。
负责押运的南军军士长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黑洞:“纽约的少爷连路都不会走了?”
说着这名南军军士长抡起缴获的斯普林菲尔德步枪,把对方沾满泥浆的丝绸领结挑起来当战旗挥舞。
俘虏的队伍里有个宾夕法尼亚小伙为表示不满哼起了《星条旗永不落》,立刻被路过的威利斯用浸透汗水的绑腿塞住了嘴。
这滑稽的一幕引得押送俘虏的南军捧腹大笑:“真臭!真臭啊!威利斯你的那双臭脚多少天没洗了?”
“我的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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