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军中,伱意欲抗令乎?”
“吾乃尔上官,你意欲名实不符乎?”
嬴扶苏很是茫然无措。
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为君子理应礼仪备至,既然是在向他人求教,那就应该做足礼数。
但他接受的教育又告诉他,‘正名’是修复礼乐的重要手段,君子理应让‘名’与‘实’相对。
现在他的‘名’是材官,张良的‘名’是伍长,在非‘诤’之际,嬴扶苏理应听从张良的命令。
挣扎许久过后,嬴扶苏终于缓慢又不确定的趴回了软榻,认真的说:“既然伍长有令,吾便失礼了。”
张良见状有些失望,与嬴扶苏论道的心思也淡了些许,直接就给嬴扶苏上了强度:“当今天下食邑最广者何人?”
嬴扶苏毫不犹豫的回答:“自是王叔!”
张良再问:“当今大秦蓄养士大夫为门客最多者何人?”
嬴扶苏再次回答:“仍是王叔!”
在吕不韦遣散所有门客之后,大秦蓄养门客最多的人就是嬴成蟜。
虽然嬴成蟜门客中的士大夫阶层占比不算很高,但总量在那儿摆着呢!
张良三问:“长安君食邑最广,复古分封对长安君最有裨益。”
“长安君麾下士大夫最多,正是择士大夫任用的良例,若我大秦能广任士大夫,长安君未尝不能如文信侯一般门客盈朝。”
“然,长安君却坚决否之。”
“你以为长安君所求是义,还是利?”
嬴扶苏认真的说:“自是为义!”
张良略略颔首:“不错。”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长安君,君子耶?小人耶?”
嬴扶苏慨然而赞:“去私、为公!”
“长安君真切做到了这两点!”
“长安君,真君子也!”
张良嘴角微微上翘。
只要你夸长安君,那即便我不喜欢你,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做好朋友!
张良耐心的说:“所以道理就很清楚了。”
“长安君拒不接受你的谏言,非是出于私心,而是为大秦考虑。”
“王上亦不接受你的谏言,亦是为了大秦考虑。”
“所以你不应该去思考长安君为何不接受你的谏言,而是要思考你自己为何要如此上谏!”
嬴扶苏毫不犹豫的说:“吾是为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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