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府到了。”
听得管家提醒,许旻又慌了起来:“上官!”
韩仓放下资料,温声宽慰:“安心!”
没有多说什么,韩仓揉了揉充满红血丝的双眼,整理好衣裳,便迈步下车,进入由仆从撑起的缣帛簦下。
长安君府仆从当即上前,见礼过后便领着韩仓和许旻走进侧巷。
随着一行人走向长安君府东北角,道路变得愈发狭窄,就连路过的仆从侍女也愈发稀疏。
许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上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路线,怎么越走越偏僻了?
难道长安君要令前面这仆从寻个僻静处将本官和上官都杀了不成?!
虽然这個想法很离谱,但长安君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啊!
韩仓淡声道:“无需多想,跟着走就是。”
但说话间,韩仓的心里却也在嘀咕。
长安君府刚刚建成,韩仓就来过此地。
十余载岁月早已让韩仓对此地的了解不逊于对自家府邸的了解。
可饶是韩仓也不知道长安君府竟有如此偏僻之所在!
直至走到长安君府最东北角,府墙已近在眼前,领路的仆从方才拱手一礼:“家主就在前方院中等待两位。”
“卑下先行告退!”
仆从走了。
但一股恶臭之气却伴着潮湿的水汽一同闯入两人的鼻腔之内。
韩仓下意识的以袖掩鼻,眉头紧紧皱起。
许旻更是双眼瞪的溜圆,低声询问:“上官,此地究竟是什么地方?”
“竟能恶臭如斯!”
“长安君果真会在此地吗?!”
别家君侯身上穿的都是用熏香熏染过的衣裳,所处的房舍也都时常燃起各色香料,那叫一个心旷神怡。
长安君好歹也是大秦第一君侯。
就算长安君不喜燃香,可也不至于待在这么恶臭的地方吧!
听许旻这么问,韩仓心中也满是迷茫。
他不记得自家君上有恋臭癖啊!
瞥见院门外还有两道踟蹰不前的身影,韩仓当即上前:“曹大匠、齐大匠。”
“二位也是应长安君所召而来?”
也在以袖掩鼻的曹冒、齐艾循声回头,沉闷的声音透过袖子传出:“我二人皆是应长安君所召而来。”
“韩上卿亦是遵长安君之召而来?”
韩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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