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追着花如雪和白浔迅速远离观云城,夜空露出一弯极其诡异的月牙。
伴随着月牙的消失,观云城中灵气逐渐恢复,最终到达前所未有的充盈状态,足够满城修士全部突破。
花如雪双脚离地悬在半空,被人抓住命运的后脖颈。面对凛冽的寒风和随时不保的小命,她不得不放下前尘恩怨,主动向白浔示好:“城主大人?我们要去哪?”
白浔目视前方,用余光轻轻瞥了她一眼,眼里的嫌弃更胜。路过半月丘时,在花如雪震惊的目光下,白浔如释重负地松开手不顾她愤恨但麻木的眼神,任由她砸向山顶。
“嘭”一声,花如雪神情木然地从深深凹陷的地面爬起身来,她拍了拍脸上的尘土,心中对白浔的怨念又多了一分。
今天这是她第二次被人丢在地上,饶是她脾气顶好,此刻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但她一张嘴,说出口的话却不由自主地变成了恭敬且讨好的问候:“城主大人可还好?”
瞧见白浔一身白衣如谪仙般,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地落在山顶,花如雪拍了拍身上的土赶忙上前笑的谄媚。打又打不过,他说的算,还能咋办?
白浔微微点头,满意地“嗯”了一声,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
左右她也死不了,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试试她如今皮有多厚。比起从前摸不得、碰不得、风一吹就倒的小狐狸,他还是看眼前这个像沙包一样抗揍的小狐狸顺眼一些。
如果她自出生起就是这个皮实的模样,他大概会像父亲那样喜欢这个妹妹。
弱者与父亲而言,是拖累。
他讨厌弱者。
不论是人还是妖,只要是弱者,他都一视同仁地讨厌着。
白浔仔细打量着小狐狸被撞的通红的脸颊,试图从她端正的五官中找到父亲的痕迹。
可他看来看去,只得出一个结论:丑!
刚出生时小小的团,除了九条尾巴外与父亲没有半分相似。如今长大了,她依旧浑身上下写着大大的“柔弱”二字,跟父亲高十丈的气场和力拔山的英姿没半分可比性。
他想不明白像父亲那样强大的九尾狐,怎么就想不开生出了这样一只弱不禁风的崽子?
遥想当年,白颜秋为了给重伤的花稚寻药,一路杀上侍剑宗,仅凭一己之力从一众大能手里抢走九转回血丹,并毫发无损。从那一刻起,那道伟岸的身影就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上。
他发誓要成为白颜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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